“好把,”我說,“關於戰鬥的細節,我想了解得多一些。”
“嗯,讓我想一想……”蟲帝低下頭,似乎正在梳理那段記憶。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象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沙揚娜拉!”李奧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隱約覺得這是他在上學期間背誦過的詩句,不過沒有太深的印象,顯然這不是一首華夏古代詩歌,而是近現代以後模仿西方的詩作,描寫的是女子的溫柔。
不過,眼前的蟲帝不過是在人形狀態下略做沉思,根本就談不上溫柔,更沒有一絲嬌羞。
“叫你留下你會不會留?”李奧問了這麼一句,好像恨不得我留下來似的。
“怎麼可能?”我說,“你以為是那些冒險,被迫留在一個地方很多年再回故鄉,然後感慨物是人非?”
“我知道你心癢癢,可想想她的原形,你不難受嗎?”我說。
“哦,不要再提這個,”李奧說,“地球人可是萬物皆可萌化娘化的……”
“你的思路有點危險,是不是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我說。
“嘿,你還真把自己當地球人了?”李奧又氣又笑地叫喚起來。
“你是正宗地球人,也不怕給地球人丟臉?”我說。
“喂,越說越離譜了啊,我隻是單純的欣賞她的美貌。”李奧說,“對了,是特殊形態下的美貌,正所謂世界上並不缺少美,隻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你隻看到我垂涎她的美貌,卻沒有注意到她的理性和智慧,你以為我隻是在窺探她的外表,其實,我在研究她的特質和蟲型魔獸的發展內核……”
“很好,如果不了解地球文化,我還是相信你的的。”我說。
“去,不開玩笑,”李奧語氣稍稍嚴肅了一點,說,“我覺得,她這樣的模式發展下去,未必不能成為遊戲裡的蟲族女王,嗯,準確的說應該叫女帝。”
“你說我越來越像個幕後老板,而你呢,你越來越像個看似狂放不羈言行乖張,實則是滿腹心酸的傷心人,比如什麼老頑童什麼酒劍仙什麼邋遢道士瘋和尚之類的……”我說。
“嘶……”李奧倒抽一口涼氣,“你這吐槽段位有點高了啊!”
“是麼?”我有點得意,“難得你這麼認可。”
“不是那個意思!”李奧說,“就像一個外國人剛學華夏語還說不利索,突然來了一句非常生僻的古話,一般人都聽不懂那種……”
“我說的又這麼誇張嗎?”我有些納悶。
“對啊,就像你剛學會問候人家你好吃了嗎,突然來了一句詰屈聱牙的問候語,誰受得了?”李奧說。
“詰屈聱牙?你上課學過這個嗎?老頑童酒劍仙有這麼生僻嗎?”我說。
“對我來說打擊就這麼大……”李奧說。
我們倆正逗悶子呢,蟲帝終於說話了。
“第一次戰鬥是在龍族的雪山上,”蟲帝說,“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有裂縫出現,然後,幾個加強大的孩子發現對麵的世界有魔力濃鬱的寶物,就去尋找,然後被龍族殺死,我就跟著過去看了看,打敗了一頭實力還算不錯的龍族,後來知道那就是龍王,本來想殺死他的,結果更厲害的龍帝來了,我不是對手,同時,我發現裂縫快消失了,就告訴他我會再來……”
她說的似乎是冰係龍,我馬上想到冰係龍王吉儂加夫和尚未謀麵的龍帝艾瑞斯齊格。
當然,龍王不一定是吉儂加夫,也有可能是他的前一任或者是搭檔……
“後來,等我覺得自己是龍帝的對手時,又去了一趟,這次,龍帝果然就被我打敗了,但是,他帶了幫手,我知道自己打不過,隻能躲了進來,為了阻止他們進入這個小世界,我犧牲了兩個跟你差不多手下才攔住他們。”蟲帝繼續描述。
顯然,她將我歸類為可以用生命攔住龍帝的等級,大概也就跟龍王差不多了,不過,我知道自己還沒到標準的聖域。
“具體的戰鬥過程呢?”我說,“比如龍帝的技能,魔法或者肉搏時的主要特點什麼的。”
“戰鬥細節……”蟲帝又思索了一下,“他的技能就是各種各樣的冰霜,還有強大的吐息,我第一次就是輸在吐息之下,後來第二次我用最強大的蟲甲擋住了龍息,跟他近身搏鬥,他的近身搏鬥不怎麼樣,雖然能夠減緩我的速度,但他力量不如我,被我擊傷,才叫來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