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著眾人一攤手“彆緊張,開個玩笑,主要是逗這個龍族智腦玩玩。”
設計師姑娘長出一口氣“嚇死我了!”
“怎麼回事?”計算機專家和鼠人導師都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虛汗。
我笑著說“之前,在飛船的其他部位,我可能需要連接設備,比如攝像頭的電線,或者是這種無線聯絡器,才能獲得飛船的控製權限,但在艦橋指揮室裡,我其實,不會斷開跟這台智腦的連接,所以,剛才進衛生間,故意鬆開手……”
“你……很卑鄙!”龍族智腦說。
阿爾法希望似乎也鬆了一口氣“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幸虧你阻止得及時。”
我說“嗯,我也是有那麼一點點擔心,畢竟衛生間嚴格來說不算在艦橋指揮室內部,不過,也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
“還是有點冒險了。”阿爾法希望說。
其實,我這麼做,不單單戲耍龍族智腦,更多的,是在警示阿爾法希望和管委會——我的能力,體現出了新的特征……
至於他們怎麼想,我暫時不關心,因為,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好吧,接下來我會一直呆在這裡,”我說,“就是不知道,我睡著了之後,效果還在不在。”
阿爾法希望說“最好還是不要做這個嘗試。”
我走過去,又接了一杯龍族的提神飲料——其實就是主位麵的原材料,加入了一點點龍族從母星龍界帶來的差不多的配料。
生物計算機專家差不多也到了,和計算機專家一見麵,就聊起了專業內容,我是完全聽不懂了。
周圍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也繼續跟阿爾法希望和龍族智腦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準邊看看我感興趣的資料。
資料雖然不全,但也不少,起碼要專心看完,沒有十天半個月還不可能,比如飛船的安全操作手冊,就足足有一百多萬字,不過,我可沒那個耐心。
我就是隨手翻找,找到感興趣的才多看兩眼。
很快,我就被飛船的巡邏記錄給吸引了。
這艘飛船的任務是在半行星帶按照固定線路巡邏,就為了遇上塔圖會的資源采集船或者基地,然後,能打就打,打不過也不跑,而是向最近的戰艦飛船發出消息,儘量拖延時間,等待支援,說白了,是一種類似於死士或者古代礦井裡拿命換錢的礦工一樣的性質,所以,飛船的艦長才會有那份保險單。
由此可見,這些龍族俘虜,在龍族之內的地位並不高,但是,在主位麵人麵前,他們依舊是人上人……
巡邏記錄有純數據表格,也有文字描述,圖片和視頻,老實說,我也沒耐心看那些複雜的坐標點,軌道參數,文字也就看了個大概,看到了一堆熟悉的不熟悉的天體名稱。
我更感興趣,或者說最用心的,也不是視頻,而是那些沿途的照片。
照片中的各種小行星、半行星,按理說,就是古代法師塔傳送陣連接的半位麵,但我看了數百張,也沒有一個眼熟的半位麵。
當然,我自己的熟悉的半位麵本來就不多,魔法師圈子標注出來的常見位麵,尤其是有生命存在的位麵也就那麼一些,放在半行星帶數以億萬計的天體當中,也少得可憐,更何況,那些位麵也不全都在半行星帶,有些是在六光年3外的恒星係,那麼一算,我們的恒星係裡的半行星帶裡,想要找到古時候的半位麵,估計也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所以,巡邏飛船飛個半年一年,都不大可能遇到一個古時候的半位麵。
更何況,當時的異位麵、半位麵,都不像這些半行星、小行星一樣,是懸浮於太空中的天體,而是有著嚴格的“上下”之分,說白了,就是處在特殊的引力環境裡的,根據李奧的分析,那些半位麵的引力,要麼來自主位麵和其他四大行星,或者,直接來自恒星,隻是周圍的空間被折疊,所以,站在上麵,隻會感覺周圍都是虛空,太陽和月亮都在“合適”的位置光照……
由此可以推斷,在諸神黃昏的時候,空間的扭曲折疊被恢複,引力變得“正常”,那些有著生命痕跡的半位麵,就像原本被繩索和支架固定的裝置,因為失去了繩索和支架的支撐,瞬間坍塌、碰撞、翻飛……最後,成了漂浮於太空的岩石天體。
想想一下那幅畫麵,應該……挺壯觀的,但,也挺悲慘,畢竟,不少位麵,都是有生命存在的。
那些原本是岩石的位麵還好,無非就是一通亂飛碰來撞去,那些岩漿沸騰的位麵,則會快速冷卻,同樣成為巨石天體,隻有核心部分,長期保持著高溫……
而那些滿是冰霜的,也就成了富含澹水資源的太空冰塊,那些水元素豐富的位麵,也同樣會變成宇宙中的冰塊……
那些充滿生機的位麵,是最為慘烈的,畢竟失去以太的生命暴露在近乎真空的宇宙中,會經曆膨脹爆炸、冷凍地酷刑折磨,雖然不會腐朽,但會子啊碰撞和輻射之中,慢慢變為塵埃……
不過,這樣一來,冰塊之中,凝固的岩漿之中,難免會留下生物的痕跡,尤其是冰塊之中!
於是,我找了巡邏記錄中有關冰塊的照片,可惜,沒有。
我問阿爾法希望“半行星帶的冰塊行星,你們研究過嗎?”
阿爾法希望說“研究過,甚至還在那邊采集過不少水資源。”
我問“你們在冰塊裡,有沒有發現過生命的痕跡?”
阿爾法希望有些奇怪“你是說微生物嗎?”
我說“就是,相對高級的多細胞生物,起碼是肉眼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