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晚和司徒淵被送回了淵王府。
蘇清晚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早晨。她的腰跟折斷了似的,一動,拉扯著傷口,痛得她直冒冷汗。
趴在她對麵的羅漢床上的司徒淵還閉著眼睡覺。
昨晚司徒淵痛得厲害,根本無法入睡。大概是藥起了效果,天邊泛著魚肚白,司徒淵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蘇清晚口渴難耐,春夏不知去哪了,屋裡空蕩蕩的。蘇清晚暗暗下定決心,等見到了劉全,一定問他,讓他再給她支配一個婢女。
不然,像現在這樣,口渴了,想喝杯水都討不到。
蘇清晚望著不遠處的茶壺,不停地舔著自己乾燥的舌頭,這沒被板子打死,倒是渴死了自己。
春夏啊,快些回來吧,本小姐要渴死了!蘇清晚在心裡呼喚著。
望眼欲穿,都沒瞧見人,這都哪去了?蘇清晚煩躁得很!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總不能就這麼渴死了!於是,蘇清晚折騰著下床。
可就這麼一動,痛得她齜牙咧嘴的。
嗓子都快冒煙了,痛也得堅持。蘇清晚咬著牙,掙紮著起來。誰知掙紮不起來,倒是把自己折騰到床底下了,就這麼臉朝下的撲倒在地上。
蘇清晚實在忍不住,痛得喊出了聲音。
真是禍不單行!這後背還傷著,這前半身再摔出個好歹,她是趴著呢?還是坐著呢?
聲音驚醒了司徒淵,司徒淵睜開眼眸,視線就往蘇清晚這邊看過來。
看到趴在地上的蘇清晚,司徒淵僅存的那點朦朧的睡意立馬煙消雲散。
他翻身起來,大步流星地走到蘇清晚身邊,把她抱上床榻。
“你沒事吧?我就在那,你有事喊我就是了。”
這是司徒淵第一次,沒有在蘇清晚麵前自稱“本王”。
“我想喝水。”
蘇清晚搖了搖頭,啞著聲音說道。
“光長了張嘴,你不會喊我嗎?我就在這屋子裡。”
司徒淵身上似乎沒有傷,他動作平穩利索,說話間就把水壺和杯子拿到了蘇清晚的麵前,還替她倒了一杯水。
司徒淵把水放到嘴邊,替蘇清晚吹涼了,“喏,給你!”
蘇清晚看著司徒淵的唇瓣,不停地吞咽著嘴裡的口水,口水是苦澀的,乾巴乾巴的。
司徒淵這麼做,合適嗎?
“不渴了?”
不是說口渴嗎?水都遞到蘇清晚的麵前了,她怎麼不接過去喝了?
司徒淵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何不妥。
蘇清晚接過水杯,一飲而儘。不管了,司徒淵都不覺得尷尬,她又有何尷尬的?
再說了,尷尬也不能當水飲,更不會解渴。那溫度適宜的水從嘴巴緩緩流入喉嚨,像乾涸許久的田地,遇上一場甘霖,滋潤著體內的每一個細胞。
那種甘甜,那種滿足,似乎很美妙。
“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