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公公欲言又止,這事罰也罰了,不該翻篇了嗎?
“你如實說來就是了,朕不治你的罪!”
皇帝心裡早已經作好了建設,也料定了司徒景定是說了些大言不慚地話才激怒司徒淵的。
“這事起因就是皇子們起了些無關痛癢的口角,您多慮了,沒您想的那麼嚴重。”
路公公還在企圖掩飾,這樣大不敬的話,他真不敢說出口。司徒景是皇子,有皇後護,他頂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
程公公不一樣,他自知自己就是個奴才,說出這樣的話,他得有多少個腦袋才夠掉的?
“路程,看來朕不罰你,是撬不開你的嘴了,是吧?”
皇帝沒有眼盲耳聾的,他心裡跟明鏡似的,誰也彆想瞞著他!
“皇上,您彆動怒,老奴說就是了。”
皇上都說到這份上了,路公公也一大把年紀了,經不起這些個刑罰,還是老實交代。
於是路公公把自己知曉的一部分告知皇帝,至於隱瞞的那些,關於皇帝的事,他可不敢說,這可真真是掉腦袋的事。
“四皇子辱罵淵王妃。”
“說仔細些。”
這樣含糊其辭,擺明了就是想糊弄皇帝,可皇帝不想被糊弄。
路公公隻能把這些事說清楚些。
當時,司徒淵正站在殿外,眺望著遠方,四皇子司徒景用完膳回來。
“喲,老七你這不用膳,跑這看風景呢!怎樣?這登高望遠,天下儘在你腳下的感覺不錯吧?”
皇帝的宮殿處在皇宮中最高的位置,司徒景言語中沒有一絲避諱。
司徒淵本不想搭理他,想離開的,偏偏司徒景不自量力,非把他攔下。
“怎麼?被四皇兄說中你的心事了?沒事,老七,皇兄一點都不介意你在這白日做夢的。多看會,以後可就沒這機會了。”
在司徒景看來,這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誰也搶不走。
司徒淵依舊不想與他計較。但他就是不依不饒的,不讓司徒淵走人。
“七弟這垂頭喪氣的,莫不是那小庶女伺候得不周到?不應該啊!賤妾養的小賤種最是會玩弄閨房把戲,把男人哄得團團轉。早些時日,七弟不就被本王那七弟妹哄得心甘情願為她挨板子嗎?”
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蘇清晚在蘇府乾的事司徒景都知道。
司徒景還不肯罷休,說的話越來越粗鄙不堪,司徒淵攥著自己的拳頭,一忍再忍。
偏偏這樣的忍讓,在司徒景眼裡看來就是懦弱,心虛。
司徒景更得意了,“七弟今日的福氣還多虧了本王的籌謀。若不是本王看上蘇清沐,把她搶過來,七弟哪能享受到這種讓人神魂顛倒的手藝呢?”
他就這麼當麵地提起他搶婚這事。本來,這事司徒淵已經釋懷了,而且他覺得自己的王妃比蘇清沐更好更有趣。
他也不奢求司徒景有一絲愧疚,但至少明麵上彆這麼恬不知恥!
而且,他身為皇子竟然說出這些汙言穢語,和市井流氓有區彆嗎?
“七弟,你不說話,你這是還不肯原諒四哥嗎?兄弟一場,日後有美人,四哥必定差人送你府上。你就彆跟四哥置氣了!”
司徒景肆無忌憚地走上前一步,附在司徒淵耳邊,悄悄地說道“隻是不知道,七弟還有沒有那個福氣。七弟,四哥坐上這皇位,必定讓你和那小庶女血濺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