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就像魔怔了,撫摸著司徒景的臉龐,讓人覺得瘮得慌。
還好,在皇後和司徒景吵架時,青黛識趣地把一屋子的奴婢,內侍遣散了,不然,這皇後的話怕是又傳到皇帝耳朵裡,引發爭論。
皇後不怕皇帝聽了去,現在她就是這麼有恃無恐。
她知道,皇帝活不了多久了。
皇帝的命,握在她的手裡,她想讓皇帝活多久就多久。
“母後,兒臣都聽你的,求你不要把兒臣關在府裡,母後!”
直到被侍衛拖著走,司徒景才舍棄掉自己的倔強。和自己的那點自尊比起來,府外的柳綠花紅更為之重要。
他才不要日日待在府裡對著蘇清沐這張臉!自從蘇清沐小產之後,蘇清沐對男女之間的事,一點興致都沒有,日日推脫,真是好無趣!
自小產之後,蘇清沐並非有意推脫,實在是身上還沒好利索,無法伺候司徒景。
又怕司徒景知道她因小產而壞了身子,日後不再寵她,所以她隻能一邊調理身子,一邊找各種理由搪塞司徒景。
司徒景也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主,這新婚三個月不到,就夜不歸宿,在外頭尋花問柳。
流言四起,蘇清沐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
皇後轉過身,背對旁人,眼神中儘是陰狠,誰也不能阻止她要做的事。
就算是親兒子也不可以!
司徒景和蘇清沐被拖走,中宮一下子就清靜了。
皇後麵無表情的看著殿中的一切,再等等,最多再等三個月,一切就塵埃落定了。
屆時,她的兒子就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她趙氏一族也能重返皇城,這個權力中心。
…
淵王府。
孫醫士替司徒淵處理好額頭上的傷,收拾好東西正準備離開,被蘇清晚喊住了。
“孫醫士,還得麻煩你多留片刻。”
原先不覺得痛,可等看到司徒淵身上的傷處理好了之後,整個人鬆散下來,蘇清晚也覺得背和小腿隱隱作痛。
大概是背上的傷口也撕裂了,小腿上的傷可能是在偏殿摔的那一跤,磕到了腿。
“王妃有事但說無妨。”
孫醫士瞧著蘇清晚那扭捏,難以齒的模樣,他就幫蘇清晚開這口了。
醫者父母心,若用得上他的,他在所不辭,當然了,王妃做的荷葉雞也是挺不錯的。骨肉分離,入口荷葉的清香留在唇齒之間,讓人回味無窮啊!
“你之前給我開了藥沒了,煩請你再給我開些。”
“你是有哪不舒服嗎?”
“王妃是有哪不適?”
蘇清晚話音剛落,司徒淵和孫醫士異口同聲地問道。
“腰傷。”
蘇清晚如實說出來。
“孫醫士,你替王妃檢查檢查,可還有彆的傷?”
司徒淵站起來,走到蘇清晚身邊,扶她坐好。都不知是走了什麼黴運,蘇清晚每回進宮都得受傷!
“這…”孫醫士捏了把汗,左右為難。雖說在醫者眼裡無男女之分,但蘇清晚貴為王妃…
“還是王妃自個說說有哪不適的。”
孫醫士總不能當著司徒淵的麵,讓蘇清晚在他麵前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