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徒淵的話音,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他和蘇清晚的身上。
蘇清晚慘烈一笑,如若真會變成這樣,她就算是孤魂野鬼,她也不會放過劉氏!
…
蘇澤回府之後,便去了劉氏的院子。他讓人傳膳,並遣走了屋內的奴婢,隻留下他和劉氏。
劉氏甚是歡喜,有多久蘇澤沒有來她的院子陪她用膳了。
可劉氏的一腔欣喜換來卻是蘇澤的冷酷無情。
蘇澤倒了一杯酒,當著劉氏的麵往酒杯裡加了一粒紅色藥丸,拿起酒杯搖晃了一下,遞到劉氏麵前,毫無感情地說道“喝了它。”
劉氏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望著蘇澤。蘇澤神情冷漠,劉氏意識到,蘇澤這是想要她的命!
恐懼讓劉氏想逃離,她起身,慌亂中,寬大的衣袖碰倒了她麵前的碗筷,甚至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相爺,這…這是往裡加了什麼?”
劉氏戰戰兢兢地問道,她的身體一直在打冷顫。
“和你想的一樣,鶴頂紅。”
蘇澤眼皮都不抬一下,就這麼輕飄飄地說。
人命,在他的眼裡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沒區彆。
劉氏慌裡慌張地後退,抗拒,慌亂中裙擺帶倒了凳子。凳子倒地發出了“砰”沉悶的聲音。
劉氏還在不停地退後,搖頭,嘴裡一直說著“不”,眼裡帶著恐懼。
“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給你體麵。”
劉氏若能自行了斷,那蘇澤就不必讓人來灌她了,畢竟體麵了一輩子,臨了了,蘇澤真不想看到她被奴才們架著,麵目猙獰,口吐汙言穢語。
“不…不…我不能死,我女兒是未來的皇後,蘇澤你這樣做是在毀了這個家,毀了你蘇氏一族和沐兒嗎?”
蘇清沐是劉氏的一張王牌。從前,隻要搬出蘇清沐,蘇澤就不會管她的事了,哪怕她再過分,看在蘇清沐的麵子上,蘇澤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自從蘇清晚嫁給淵王後,劉氏在把蘇清沐搬出來就沒有從前那般管用了。
“你的存在就是沐兒榮登後位的絆腳石。”
蘇澤開始後悔,他當初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不懂得顧全大局的女子為妻呢?
娶妻當娶賢,這劉氏善妒,還心狠手辣,一個小妾都容不下!她不配當他蘇府的當家主母!
劉氏手上有人命,此事皇帝不追究,替他壓下,讓蘇澤自己處理,這已經是天大的情分了。
殺人償命,劉氏自己去抵命吧,蘇澤,真的無能為力了。
“你看看你乾的那一樁樁,一件件蠢事,這讓天下人知道你劉氏乾的事,天下人怎麼看沐兒?”
蘇澤深知,人言可畏,日劉氏所做之事公之於眾,就算司徒景真繼承了大統,那些大臣必定會以有其母必有其女這樣的說辭來考量蘇清沐配不配坐上後位。
何況朝中大臣向來分多派,皇室最不缺的就是皇子。那些持著立長派和能者上位的大臣,必然會借劉氏之事打壓司徒景。
如若,真走到這步,劉氏難咎其責。就算蘇澤不下手,皇後也不會放過劉氏的。
“說到底,你不就是舍不得那小妾嗎?蘇澤,人都死了,你是要我給那個賤妾賠命嗎?蘇澤,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居然為了那個賤妾下毒殺我,你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