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你一定不能有事。
司徒淵在心裡祈禱著。
孫醫士來了,司徒淵退到一旁,看著孫醫士替司徒宣處理傷口,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閉一合之間,孫醫士就會弄痛他的大皇兄。
昭陽聞訊也趕過來了,她靠在司徒淵的懷裡捂著嘴無聲地哭泣。
怎麼會這樣?昨晚她的大皇兄還好好的,還陪她喝酒聊天,怎的,就一個晚上,她的大皇兄就變成這樣了。
“七皇兄,父皇是不是要誅我們的心?”
前有司徒嵐,如今輪到司徒宣,為何皇帝總是對她親近之人下手?
皇後那些人就應該活得好好的,而他們就不配安穩無事地活著嗎?
“昭陽慎言,父皇不是我們能非議的!”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無心的話會被有心的人拿來做文章。
“我就說了,怎麼了?還不能說了嗎?你看看,三皇兄做錯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那些壞事做儘的人還活得好好的,我的三皇兄就死了!”
昭陽不顧一切,歇斯底裡地控訴著。
而屋內的那些下人低著頭,動都不敢動。這些話,不是他們能聽到的,這會要了他們的命的!
“昭陽,你還嫌不夠亂嗎?非讓咱們淵王府亂成一鍋粥,你才滿意嗎?”
司徒淵屏退了下人,隻留下了孫醫士和昭陽。此刻,他真的沒有精力應付彆的了。
眼下司徒宣還沒醒過來,他得看到司徒宣好好的,沒事了,他才能騰出精力顧及彆的事。
昭陽的理智慢慢回籠,她知道自己失態了,低著頭,倔強地憋著眼淚。
“昭陽,對不住,剛剛皇兄說話語氣太重了,你彆怪皇兄。”
看著昭陽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司徒淵心軟了下來,他不該這樣對昭陽的。
在司徒嵐的事上,昭陽大受打擊,這些司徒淵都懂。
他也知道司徒嵐無錯,若非要挑一個錯,那就是老天給他開了一個玩笑,讓他娶了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為妻。
司徒嵐無謀反之意,可蕭霓裳有啊!那些書信皆出自她之手。若不是因為那些書信,司徒嵐也不會以死自證,想以此護下蕭霓裳,和蕭氏一族。
可惜,司徒嵐的死並沒能護下他想要護下的人。
到最後,蕭霓裳死了,蕭氏一族也闔族以死謝罪。
司徒淵還想說些什麼,但此時宣王妃來了。
“王爺”
宣王妃一邊哭一邊快步走過來。看到司徒宣身上血肉模糊的傷,暈了過去。
宣王妃養尊處優,何時見過這樣觸目驚心的傷?
司徒淵的院子再度亂得人仰馬翻,司徒宣這邊還在治療,宣王妃還得找人來醫治。
看著忙成一鍋粥的人,司徒淵突然有些慶幸,幸好他的妻子是蘇清晚,幸好,每次他傷得血肉模糊時,她沒有暈死過去,而是候在一旁等著醫士替他醫治。
宣王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了,但宣王妃還未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