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淵處理完了一切,又回到了攬月閣。
一進屋,他直接就往床榻上趴下。這忙了一天了,他真的累壞了,累到都不知道痛了。
“我讓人傳孫醫士過來替你看看後背上的傷。”
蘇清晚不用想就知道,這傷口捂了一天了,恐怕又蹭得血肉模糊了。
“無礙,孫醫士也忙了一天了,這大晚上的還是莫要打擾他休息。”
孫醫士年紀也大了,這一整天都守著司徒宣夫婦倆。他們倆好不容易都醒過來了,孫醫士才得以離去。
想必,此時孫醫士也才到家中。
“隻是,這傷若不清理,怕是會惡化。我讓春夏叫劉全過來替你上藥。”
這傷口不處理,粘連著衣服,司徒淵受的罪更多。
“不必了,本王累了,想歇息。”
整個淵王府誰不忙得後腳跟不著地?現在都這麼晚了,司徒淵實在不忍再折騰他們了。
“那,我來?”
說這話時,蘇清晚自己都有些遲疑,她自己還趴床上,怎麼給司徒淵這個執拗的大個子上藥?
迷糊的司徒淵瞬間清醒了,能有這等好事?怎麼能錯過呢?
“那,本王勉為其難的讓你上藥。”
彆人樂意幫他,他還傲嬌上!這種人真不應該給他臉的!蹬鼻子上臉!哼!
“本王這般勉強,那還是讓王爺屋裡的女使來吧,她們定會輕輕地,絕不弄痛王爺。”
蘇清晚心中頓時不樂意了!真以為她閒著沒事乾!
這司徒淵怕是沒搞清楚狀況,她這是在幫他,他還這般不識好歹!讓那些個女使來,看到他一身的傷,那手不得抖得跟篩子似的?
就叫女使吧,蘇清晚就不信不痛死他司徒淵!
突然蘇清晚看看在女使手下“被折磨”得嗷嗷大叫的司徒淵,那場景,怕是夠蘇清晚樂一輩子了!
“還是勞煩王妃吧!”
讓女使來,司徒淵寧願就這麼粘乎乎地過一晚上。那些個手上沒個輕重的,縱使他再能忍痛,也經不住她們下手。
“不過,你真的可以嗎?”
司徒淵還是不放心的,多嘴問一句。怎麼說他和蘇清晚有過過節,真怕她新仇舊恨一起算,那他死得更慘了!
“還是讓女使來吧,春夏。”
蘇清晚朝屋外大喊。
“彆,本王沒彆的意思,本王就是擔心你幫本王上藥會牽扯到你的傷口,這會讓本王良心不安。”
司徒淵出言阻止蘇清晚去喊婢女,不過為時已晚了,春夏就候在門外,蘇清晚喊她,她立馬走進來了。
司徒淵從來沒有像這樣一刻這般覺得春夏這榆木腦袋的丫頭如此礙眼。
“你可真是忠仆,你主子一喊你,你就屁顛屁顛跑進來!”
司徒淵陰陽怪氣的,讓春夏一頭霧水,一臉疑惑地看著蘇清晚,臉上都刻著“王爺這是抽哪門子瘋?”
蘇清晚哭笑不得,春夏這丫頭,真是把什麼都寫臉上了!
“去拿孫醫士留給王爺的藥過來,讓秋冬再打一盤水過來。”
春夏得了蘇清晚的指令,敷衍地朝司徒淵行一禮,就走出去了。
“你這丫頭你真得好好調教調教,你看看她是怎麼對本王的?”
司徒淵很是不滿!等等,剛剛蘇清晚讓那丫頭出去乾嘛來著?拿藥?司徒淵幡然醒悟,笑容立馬堆滿臉,“這丫頭雖然性子野,但做事穩重,能堪大任!”
突然覺得春夏這丫頭也不是這麼礙眼,反而越看越順眼。
“挪過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