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把自己的腰間的令牌解下,遞給蘇清月,“看在你有護著她的這份心意上,本王甚是欣慰。本王的楠王府也是安靜了許久,若蘇姑娘有閒時,可來我楠王府轉轉,給本王的楠王府帶來一些生氣。”
蘇清月惶恐,不敢伸手去接,傻乎乎地站在那,愣愣地望向司徒楠。
“給你的,你收下便是了。”
見蘇清月不敢接,司徒楠直接塞入她的手中,然後大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本王在王府恭候蘇姑娘的到來。”
直到司徒楠的身影看不到了,蘇清月才回過神來,看著自己手上這塊金黃色的令牌,楠王這到底是何意?
誰知道他是何意呢?王爺的心思豈是她這般小女子能猜測的呢?
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好奇,她帶著滿腹疑惑來到了蘇清晚的跟前,“這楠王真是個怪人,他把這個給了我,還說讓我閒時去他楠王府。”
蘇清月把剛剛司徒楠給她的令牌雙手奉到蘇清晚眼前,蘇清晚抬眸在令牌上輕輕掃過,“給你的,你就仔細收好來,莫弄丟了,或是讓人拿走了。再給你一句忠告,莫要和這人走太近。”
自古皇室中人最是涼薄,且以蘇清月庶女的身份,哪怕入了王府,僅僅隻是個妾。
貴妾不如清白人家的正室,以蘇清月的條件,在外頭尋個好人家,做人家的正妻才是最好的去處。
且,蘇清晚總覺得司徒楠並沒有眼前看到的這般簡單。也是,皇室中人,誰不是厲害的狠角色呢?
“清月謹記二姐姐教導。”
蘇清月又朝蘇清晚行了一禮,這般禮數周全,想來徐氏自小沒少教。
徐氏隱忍多年,怎甘屈身為妾?如今正是好時機,怕是要強行出頭了。隻是這般急功近利,不知她有沒有這個福氣被扶正?
蘇清晚輕笑,眼下多事之秋,自己的那點事都還理不清,何必分心去管她人之事?徐氏他日如何,與她蘇清晚何乾?
且看徐氏自己的造化了。
“你在我這不必行禮了,我不習慣這一套。”
蘇清晚並沒有覺得自己比蘇清月高貴些,就算她再不想承認蘇澤是自己的父親,但他終究還是她蘇清晚的父親。
蘇澤是她的父親,也是蘇清月的父親。她和蘇清月未嫁時本該同一屋簷下討生活,同一桌吃飯,更是同命相連。
但種種原因,本該是姊妹,如今她們的親疏關係和外人沒區彆。
可說到底,同為蘇氏,同為女子,本就不該為難彼此,女子本就不易,仰人鼻息過日子。
“聽聞你把你家妹妹留下了?本王真想知道你是如何作想的?”
未見其人,便聞其聲,語言之中帶著怒氣。
司徒淵並不知蘇清月還在蘇清晚屋裡,一跨進門檻還未見著麵就大聲質問蘇清晚。
留自家妹妹在這,是個人都知道這其中的用意。
蘇清晚是真傻還是假傻?
“是呢!來,王爺,引薦一下,我家四妹妹蘇清月,四妹妹快些過來見過王爺。”
蘇清晚招手讓已經退到一旁的蘇清月上前給司徒淵請安。在蘇清晚臉上完全看不到一絲不開心,真是賢妻啊!為自己的夫君張羅著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