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
皇後嘴上說著不敢,眼眸卻對上皇帝那雙眼睛,不肯避讓半分。
“不敢?你是有何不敢的?朕的命都握在你們趙氏兄妹手上,你還有何不敢的?”
皇帝把自己隨身攜帶的藥丸砸在皇後麵前,藥丸撒了一地。
皇後不懼不怒,一粒一粒把藥丸撿起來放回瓷片中,再放到皇帝手中。
“皇上既然已經知道這是您的命,您怎還隨意丟棄呢?萬一哪天,您發病了,臣妾可就沒有彆的續命藥丸給您了。”
皇後如今是不再怕皇帝了,把話也放在明麵上了。夫妻幾十載,雖不能像尋常百姓家那般恩愛有加,但明麵上他們還是能做到相敬如賓。
現在皇後不想裝了,幾十年如一日地以皇帝為尊,她也是皇後啊!習慣了高高在上,卻要屈居於這個男人腳下。
眼下,皇帝都到這地步了,何須還要看他的臉色?
“皇後,你至於這麼急著表現自己的野心嗎?朕還喘著氣,隻要朕一聲令下,你趙氏一族還不是聽命行事!如若不從,株連九族!”
不從便是反叛,叛賊人人得而誅之!君就是君,臣就臣,臣子怎能心生二心呢?若如此,便會遭天下人唾棄。
皇後仗著趙氏一族的勢力,而有恃無恐,若瓦解了趙氏一族,她的野心,她的有恃無恐就會跟著一一瓦解,隨之崩塌。
可能與趙家軍抗衡的隻有蕭家軍。可惜,蕭家軍因為司徒嵐的事讓蕭家家破人亡。軍中士兵也渙散不少。
“皇上若是想拿蕭家軍來對付我趙氏一族,大可放馬過來!隻是蕭家軍,都毀在皇上手上了,如何拿得出手?且,年關將至,想必垂涎咱們晉安國的那些鄰國已經蠢蠢欲動了,內憂外患,皇上可有想好對策?”
這是定律,年年如此。鄰國土地貧瘠,缺衣少糧的。為了熬過冬,為了過個好年,這些個小國年年來進犯。
“此乃政事,就不勞皇後費心了。”
後宮不得乾政,隻要皇帝還活著,就不允許皇後染指朝政。
“皇後與其操心這些,還不如此好好想想如何和景兒好好相處,不然,恐皇後煞費苦心算計,到頭來變成一場空。”
司徒景也是皇帝的兒子,他自然知曉司徒景的性子,扶不起的阿鬥,把江山給了他,隻會把江山拱手讓人,成為趙家的天下。
“皇後如今是不把朕放眼裡了,但朕還是多嘴說上一句,莫要為他人做嫁衣!”
皇後如今所謀求一切,不知是為了自己的兒子還是為了自己的兄長!
“這就不用皇帝多慮了。”
皇後有她的倔強,她怎麼能在皇帝麵前承認自己失算呢?而且,那可是她的兄長,怎麼會算計她呢?
“哼!”
皇帝從鼻翼裡發出不屑,“聽聞皇後棋藝高超,與皇後夫妻幾十載,咱們的對弈不知是從何開始的?不過,朕還是很期待這局對弈是皇後還是朕更棋高一技?”
說完,皇帝抬腿往外走,如今,都說開了,誰也沒必要給誰臉麵了。
“對了,蘇丞相和張尚書今日當著眾人的麵,大打出手,若皇後不想落了個善妒之名,也不想景兒名聲狼藉還是把景王妃接回來。”
皇帝停頓了腳步,把話說完,毫不留戀地邁腿往外走。
“皇帝,你可曾有過一刻立景兒為太子?景兒可是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