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過往他們雖未親身經曆過,但幾筆文字勾勒出的血雨腥風,依舊讓人觸目驚心。
前塵往事,不可妄議!然,昨日之事,重臨其身,自是未雨綢繆。
“阿姊,濟元不求彆的,隻求阿姊你能好好活著,我們姊弟還有相見那日。”
蘇清晚能平安的活著便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可活著卻是蘇清晚和司徒淵最奢侈的事。
“我儘量!”
話不能說得太滿,萬一…,蘇清晚隻能這樣含糊其辭地回答蘇濟元。
“把春夏帶走,你們這一路,沒個丫頭伺候著,這恐怕不行,總不能麻煩徐家的人。”
蘇清晚早就把春夏當成自己的家人,她也不想春夏被牽連進去。
“好好待春夏,莫要再捉弄她了!還有,待到了常州,你與濟寧找一間院子買下來,總不能常住在徐家舅舅家中。”
說著,蘇清晚把一個沉甸甸的荷包放到蘇濟元手中。
寄人籬下,多少有些不自在。都還是孩子,那些人情世故還不太懂,做得欠妥,遭主人家嫌棄。
“阿姊,這銀兩從哪來的?”
蘇濟元知道蘇清晚也不容易,成日待在府中,也不知每月是否有份例,這銀兩定是來之不易。
“自然是王爺給的,你知我的,日日在這,哪有什麼生錢的門路?”
司徒淵說,若她需銀兩可從賬房支出來,這銀兩也確實是從府中賬房拿的。
在賬房拿銀兩之前,她去了庫房翻看了自己的嫁妝,可惜,全是一些不值錢的破爛玩意!
她忍不住在心中怒罵劉氏幾百遍!讓人替她女兒收拾爛攤子也得給點好處吧?這挨千刀的劉氏,真是個毒婦,一個銅板都不給她!
瞧瞧都是些什麼破爛玩意?下等的粗麻布,這是官宦家的姑娘夫人穿的嗎?再瞧瞧那堆首飾,哪一件能拿得出手的?全是街邊攤位上一文還嫌多的破首飾!
真是越看越氣人!
“阿姊,這銀兩我不能要!拿人的手短!這樣你在那司徒淵麵前又矮一截了,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蘇清晚本就仰人鼻息過日子,如今為了他這個弟弟,伸手問司徒淵給銀兩,這還不得看司徒淵臉色過活嗎?
“濟元弟弟這話說得就見外了,彆說是本王的銀兩,就是這淵王府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你姐的,當然啦,也包括本王這個人也是你姐的。”
司徒淵恬不知恥地說道。
這話讓蘇清晚真想找條縫鑽進去,“司徒淵,你能不能正經點?”
司徒淵如今是越發地臉皮厚了,不分場合的口無遮攔。
“濟元弟弟,你說本王這話可對?”
蘇清晚不解風情,不領他的一片真心,那就找個懂事的人來評評理。
“對,自然是對的!王爺一言九鼎,豈非隨口一說呢?”
司徒淵的話蘇濟元就是愛聽,說到他的心坎裡去了。
司徒淵樂得哈哈大笑,果然,找一個裡應外合的隊友是正確的!
“王爺,濟元此番去常州,我阿姊就勞你護她周全了!”
蘇濟元收斂起自己的嬉皮笑臉,一臉嚴肅地說道。此去常州,他同樣放心不下蘇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