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入夜,徐府的馬車到了淵王府後門,是來接應蘇濟寧他們的。
“二姐姐,舅父的人來了,我同濟元弟弟就先行離開了,望二位姐姐保重,弟弟濟寧就此彆過。”
蘇濟寧朝蘇清晚和蘇清月拜彆。
昭陽站在邊上,看著蘇濟寧。從王府從來,蘇濟寧不曾看過她一眼,更是未同她說過一句話。
司徒淵不讓她走,蘇清晚替她擋下的巴掌,讓她不敢再同司徒淵鬨。
那一巴掌雖然沒有落到她的身上,但也讓她想了很多。
她是一國公主,言行舉止旁人都看著,確定是不能做出這些讓人誤會之事,容易給人留話柄。
再說了,公主也要肩負自己的重任,而非隻是一味地貪圖享樂。晉安國的子民也需要她出一份力來守護。
昨晚司徒淵來了,陪她坐了許久,就如同司徒嵐離開那時那般,陪了她一整晚。
“我知你怨恨我,不讓你走。但是,昭陽,並非皇兄不讓你走。如果可以,皇兄希望你走得遠遠的,遠離皇城的是非,過這自由自在的日子。”
那樣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日子才是最適合昭陽的。隻是,這樣的日子,身為公主的昭陽能盼得到嗎?
身為皇室中人,生來就尊貴,錦衣玉食。可這些,並非皇室曆朝曆代皇帝積攢下來,而是晉安國的每一個子民給。
所以,昭陽更應該肩負起為國為民的重擔。
身在皇室,身不由己。
“皇兄不必愧疚,昭陽已想通了,昭陽不走了。”
也許,有些人注定就是擦肩而過。
昭陽苦笑,其實也沒有什麼刻骨銘心,不過是一些尋常的回憶,那個人不過就是與旁人有些許不同,還不至於銘記於心,念念不忘。
很快就過去了,很快就好了!昭陽自我安慰著。
“昭陽你能這麼想,皇兄就放心了!”
放心,能放心嗎?昭陽雖是司徒淵的妹妹,但他替昭陽操的心,並非隻是作為兄長的疼愛,還要操著爹媽要操的心。
“阿姊,保重!”
蘇濟元哽咽著,眼眶泛紅,仿佛再多說一個字他就要哭出來了。
蘇清晚點了點頭,“莫要欺負春夏,好好待她。”
蘇清晚抬眸看向春夏,希望這丫頭可彆犯傻,走到半路偷偷溜回來。
春夏似乎知道蘇清晚在想什麼,於是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王妃放心,保證把公子們伺候得妥妥當當的。”
“路途遙遠,你們兩個,莫要隻知道支使春夏,應相互扶持。”
在蘇清晚眼裡,春夏不止是個奴婢,更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姐妹,自然不容許他人欺負春夏,親弟弟也不行!
“二姐姐請放心,濟寧定會看著他們二人。”
蘇濟寧是他們三中最穩重的一個,這常州之行,自然由他擔任起看管蘇濟元和春夏之責。
“有五弟這話,我便放心了。濟元,春夏一定要聽從濟寧的安排,不可擅自主張!”
蘇清晚不放心,還得囑咐蘇濟元和春夏一遍。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天色已晚,莫要耽誤了徐家舅舅的時辰,你們快些上馬車。”
終須一彆,再不舍,蘇清晚也得催促著他們快走。
“阿姊,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