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和司徒淵的想法不謀而合。這就省了一來一回的時間,能更快地安置好災民。
“準了,朕即刻下旨,路程,讓人八百裡加急送到黃應文手中。”
千千萬萬的性命,容不得半點拖延。這大冷天的,很多人,睡下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散朝之後,司徒淵喊住了蘇澤,“蘇丞相。”
蘇澤因著之前種種,對司徒淵從未有過好臉色,但礙於身份懸殊,蘇澤不敢不理會司徒淵。
“王爺喚老臣所為何事?”
蘇澤還是那個蘇澤,他有他的驕傲。這樣的人,沒遇上事,確實挺討厭的。不過,遇上事,看得出來,他不忘初心,還記得自己的身份,為民為君解憂排難。
“隻是覺得今日的蘇丞相確實與往日不同,今日的蘇丞相更值得讓人敬佩。萬望蘇丞相往後都如今日這般,為民著想。”
司徒淵確實是無事,隻是今日蘇澤讓他刮目相看,自是要讚賞蘇澤一番,讓蘇澤日後行事應當以國以民為重,莫要為了個人之利,鬨得家庭不和睦,讓旁人看不起。
畢竟他司徒淵和蘇澤的關係眾所周知,蘇澤丟臉,他這女婿臉上也掛不住!
不過司徒淵似乎選擇性忘記了,讓蘇澤名譽掃地的人可是他與蘇清晚。
“謝王爺讚譽,若無事,老臣便先行回府了!”
蘇澤就是蘇澤,給他臉,他還臭著張臉,給誰看呢!
司徒淵望著蘇澤離開的背影,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何必高看小人一眼呢?小人就是小人,本性難移!
…
楠王府內,司徒楠披著裘衣,坐在床上喝藥。皇城近來連日下雪,他本就羸弱的身子,撐不住了,病倒了。
至於是何病,反正這二十多年了,誰也診不出是何種病症。他整日病懨懨的,也沒胃口吃飯。
那一桌精致又美味的菜肴,他隻掃了一眼,喝了兩口湯便讓人撤下去。
這身子不好,還吃不下東西,可把嬤嬤急壞了,又是請府醫,又是回稟皇帝。
皇帝身子也不好,聽說司徒楠吃不下東西,掙紮著要去楠王府看望司徒楠,被路公公攔下了。
“哎呦,我的皇上啊!您瞧瞧您,您也病著呢,莫要逞能去楠王府了,老奴已經讓禦醫前往楠王府,您就好好待在宮裡等消息!”
楠王年年如此,見怪莫怪了。倒是皇帝這身子,若真去了楠王府,染了風寒,這一病,保不齊就起不來了!
當然,這話路公公隻能在心裡嘀咕著,斷不敢當著皇帝的麵說出來。
皇帝掙紮了幾下,確實是無力起來,便斷了去楠王府的念頭。
“也是,朕這身子,若去一趟楠王那,恐怕他病不見得好,朕也一病不起。朕啊!還不能死呢!得熬到春天,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皇帝自嘲道。有許多的事情沒安排好,皇帝也不知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撐到那時。
“皇上您莫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好著呢!皇上定能長命百歲!”
路公公最忌諱這些不吉利的話,每次皇帝一說這些,他便紅了眼眶,然後敲這木頭,嘴中念念有詞“皇上剛剛說的話,不作數,不作數!”
路公公大概是唯一一個真心待皇帝好的人,皇帝每每看到路公公這副模樣時,都會有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