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淵,你能憑良心說話嗎?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這話聽著又有些曖昧了,若被蘇清晚聽到了,豈不是誤會更大了?
不過鳶尾說的也沒有錯,但也不全對,一部分原因確實是因為司徒淵。
惠妃把她交給司徒淵,一來礙於她的身份,不能把她暴露出來。二來,是司徒淵的身份也有許許多多隱性危險。
而這些危險就需要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替司徒解決掉,鳶尾的身份正好合適。
就這樣,這兩人相互守護了十多年。
“我的好鳶尾姐姐,你這是存心要拆散我和蘇清晚嗎?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放過我吧!去禍害你的霍山河!”
司徒淵推著鳶尾出門,鳶尾再不走,他原地暴走!
“放手!我自己會走!還有,注意你的措辭!什麼我的霍山河,他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再這般胡說八道,王妃那,我得再添把火了!”
鳶尾狡黠一笑,現在她可不怕司徒淵。
果然,人和人不能太熟悉!太熟悉了,自己的軟肋被拿捏得妥妥的!
“好吧!我錯了,鳶尾姐姐,是我求著你替我護送霍山河的,在此我謝謝你!之後就辛苦你了!”
為了他和蘇清晚的感情,司徒淵隻能放下架子,同鳶尾道歉。
“這話,我聽著舒服!行了,我走了,等我回來!”
前半句話鳶尾頗為享受,後半句,她鄭重其事地說道,生怕司徒淵不守諾,把她困在利陽。更怕,她回來之時便見不到司徒淵了。
“一定!你記得帶利陽特產回來,我饞利陽的牛肉乾許久了。”
司徒淵儘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一樣,把離彆的愁緒以及對接下來的擔憂都儘可能地收斂起來。
“帶特產?嗯,可以!”
鳶尾點了點頭,同意了。但她又把手掌向上,往司徒淵麵前一攤,“你倒是給銀兩啊!”
“滾!”
鳶尾在司徒淵暴怒中眨眼間消失在司徒淵的書房。
“一天天的不發響銀,還變著法地扣我的財銀,你還有良心嗎?我是你的暗衛,但我也是姑娘,如今還是個老姑娘,再不多攢點當嫁妝,誰會娶我?孤寡一輩子太淒涼了!也指望不上你給我養老送終,我得攢些為自己以後沒錯吧?”
鳶尾人是不見了,但該發的牢騷一句不落的全說完。本來就是司徒淵摳摳搜搜的,都好幾月不發響銀了!
往常也是,不問就不發,問了才給!他又不缺那幾個碎銀子,就愛拖拖拉拉的,一點都不利索!
這幾月她忙,手頭上還有些銀子,就不問司徒淵拿,這廝還真假裝不知道!回回如此!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錢花哪了?本王替你存著攢嫁妝不好嗎?”
司徒淵早把鳶尾當家人,她的嫁妝,自然是由他淵王府操辦。
“不給就不給,問那麼多作甚?”
鳶尾不悅地說道。
“你累不累?趕緊從屋頂下來,我伸著脖子同你說話,我累!”
敢情鳶尾是又躲屋頂上了!
“不了,銀兩之事給我準備準備,利陽回來我得看到現銀!”
“你怎又沾上銅臭味這臭毛病了?咱倆啥關係?談銀兩多傷感情!”
“不跟你說了,走了!”
鳶尾搖了搖頭,她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摳門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