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皇上所說,皇上高興不高興,臣妾不在乎,臣妾隻在乎臣妾自己高不高興!”
都到這地步了,何必假惺惺呢?還是有哪句說哪句來得比較舒服。
“老七的事可你乾的?”
原來,皇帝是來興師問罪的!
“皇上何以見得是臣妾做的?臣妾這些時日一直被皇上禁足於中宮,怎會有這能力動得了咱們晉安國能文能武的淵王殿下呢?”
皇後言語之中儘是嘲諷。
司徒淵果然和他那死去的母妃惠妃那般是皇帝的心頭肉,稍出點事就算到她的頭上。
“可不是嗎?朕也是訝異。你說你,都被朕囚禁於中宮了,怎麼手還伸得如此之長,把淵兒都弄傷了。”
皇帝知道,就算把皇後囚禁於中宮,她的計劃依舊能如常進行。為她賣命的人多得是。
“是臣妾做的,臣妾為何不敢承認?不是臣妾,若是臣妾動手,老七怎麼可能隻是傷了呢?”
她要司徒淵死!
隻要她動手,一定一招致命,絕不會給司徒淵生還的機會!
再說了,如今她還有何所懼的?隻要是她敢做的,就沒有她不敢認的!
“皇後果然心腸歹毒!想要老七的命,你可問過朕可同意嗎?”
皇後心狠手辣,但能如常坦蕩也全仰仗於趙崇明,趙家手中的那幫軍痞子!
“臣妾心狠手辣還不是因為皇上優柔寡斷。若皇上早些立景兒為太子,為儲君,臣妾也是可以母慈子孝的。”
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爭權奪勢。皇後也不過是想為自己的兒子司徒景謀一條生路,為她們趙家謀求庇護,她何錯之有?
倘若最後登上皇位的人不是司徒景,那麼他們肯定放司徒景一條生路嗎?肯放趙家一條生路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所以換成誰坐在她這個位置上都會這樣做的。
“皇後你是真覺得景兒能穩坐皇位嗎?”
就算皇帝真把皇位傳給司徒景,他也不見得穩坐皇位。司徒景無德無才,縱使晉安國內無人反對,他也坐不穩!
鄰國虎視眈眈,君王無能,異族必來掠奪。屆時,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君王惶惶不安!
“我兄長會替景兒守護晉安國的,不會讓那些賊人搶奪走晉安國的任意一寸疆土!”
皇後對於她那位遠在邊疆的兄長深信不疑!
“這日後晉安國是司徒家的天下還是趙家的天下?你醒醒吧,你那兄長知是想找一個傀儡皇帝。”
這個傀儡皇帝可以是司徒景也可以不是司徒景。但必須得聽他趙崇明的話。
“不會的,不會的!”
皇後曾經腦子裡閃過這樣的想法,但僅僅隻是一閃而過。皇帝身死後,新帝可以是司徒景,也可以是她,但不能落到她兄長手上。
因為,皇後始終認為,晉安是司徒家的,她也是司徒家的人。
“朕言儘於此,你若還執迷不悟,引狼入室,那朕也救不了你。”
隻怕,皇後謀劃了大半輩子,到最後落了一場空,還搭上性命。
…
儘管霍山河已經答應留在皇城相助於司徒楠,司徒楠依舊對他不放心,身邊依然放著無數的眼線,明目張膽地放在霍山河身邊。
司徒楠把霍山河住的院子送給了霍山河,借口說院子空曠,需要人打理,就替霍山河挑選了家丁,仆人,廚子。
無論是哪位,都是司徒楠的人,霍山河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司徒楠耳中。
那日,閒來無事,霍山河拿了一壺酒,坐在門口廊坊裡,舉杯邀守門的侍衛一塊喝酒。
侍衛也是凡人,長夜漫漫,天寒地凍,喝一盅酒確實是能暖暖身子,就坐到了一塊喝了起來。
“楠王許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們聽命於他?”
酒足飯飽之後,霍山河問道。
霍山河自小家境優渥,沒吃過苦頭,像侍衛這樣的平頭百姓家出來的人,哪個不是家境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