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能心懷天下的人,怎配當一國之主?
司徒景這話是把皇帝僅剩的那點猶豫和愧疚都帶走了!
果然,不是那樣的苗子,再怎麼拔苗助長都無濟於事!
“父皇,她踹兒臣!”
司徒景指著成靜向皇帝哭訴著。
如果皇帝還有力氣,肯定會給司徒景補一腳!你說窩囊廢也就算了,這嘴還不老實!儘說些沒過腦子,惹怒眾人的話!
“公主,踹得好!朕還得多謝你幫朕教訓這混蛋玩意呢!”
皇帝無視司徒景,越過看熱鬨的眾人,走上了高位。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不怒自威。哪怕他巍巍老矣,但王者的威嚴依舊在他的身上散發著。
“謝皇上體諒,成靜感激不儘。”
成靜朝高位上的皇帝行了一禮。
“公主可有嚇到?回頭朕一定會好好責罰朕這不成器的兒子!”
皇帝狠狠地刮了司徒景一眼,把司徒景看得腿一軟,跪在地上。
“父皇恕罪!兒臣…兒臣隻是和公主鬨著玩的!”
司徒景立馬認錯。皇後已經被關禁閉了,司徒景若惹怒皇帝,皇帝責罰於他,那就沒人幫他了!
思及如此,司徒景覺得自己的後背在隱隱作痛,可千萬彆挨板子!他怎麼受得了?
“鬨著玩?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在這能鬨著玩嗎?”
這勤政殿,乃商議國家大事的地方,豈容司徒景打鬨?
皇帝輕歎,他怎麼會有這樣蠢笨的兒子?皇後生司徒景時怕不是把司徒景腦子落娘胎裡了!
“兒臣知錯!”
司徒景低頭認錯的態度很誠懇,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認一個錯嗎?至少比挨一頓板子劃算!
“皇上,看在景王殿下認錯態度如此誠心的份上,此事就此打住,日後有則改之無。”
蘇澤這老東西頂著皇帝的怒氣,站了出來替司徒景說話。
“就此打住?那也得問問,這大蒙國的公主可願意原諒這畜牲?”
冤有頭債有主,此事若成靜說算了就是算了。如若成靜不肯,皇帝也不敢不給成靜討回公道啊!
畢竟這些都是關係到兩國邦交,皇帝總得給成靜一個滿意的答複。
“回皇上,本公主要景王殿下當著您和這滿朝文武百官的麵給本公主道歉!”
誰讓他司徒景那嘴巴跟糞坑似的,又臭又讓人惡心呢?不給他點教訓,他就不長記性!這日後相見,恐怕還會這般嘴賤!
如此言語上輕浮成靜,他司徒景若不是晉安國的皇子,成靜早就要了他的狗命!
“你這小賤人彆得寸進尺!”
司徒景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明明是她成靜動手打人,道歉的人卻是他!開什麼玩笑?道歉,門都沒有!
眾臣紛紛搖頭,身為皇子,晉安國的臉麵,司徒淮卻滿口汙言穢語,實在是有損他們晉安國的臉麵!
從前隻知司徒景沉迷於女色,竟不知原來是如此粗鄙不堪!
“你住口!路程,去把那畜牲的嘴給朕堵上!帶出去打二十大板,讓他學會如何說話!”
滿口粗鄙之語,堂堂皇子,和那市井之徒有何區彆?真真是有辱斯文,有辱皇室臉麵!
再讓司徒景待下去,還不知這混蛋玩意還會說出何等不堪入耳的話呢!
“父皇,你不能這樣對兒臣!”
司徒景一把鼻涕一把淚哀求著,這二十大板打下去,可是要命的啊!
“堵上他的嘴!”
皇帝氣得發抖!司徒景居然還敢嚷嚷!
“養不教父之過,公主,朕替那畜牲向您道歉!”
也怪他這個當父親的疏於管教,不管不顧,放縱皇後對司徒景的寵溺,以至於鬨出這樣的笑話!
“成靜也有不對之處,皇上還請對景王殿下從輕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