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妾說的不是事實嗎?”
唐玉瑤說的就是事實,怎麼算得上取笑她張苑書呢?堂堂尚書府的小姐做出如此上不了台麵的事,還不讓人說了?
再說了,憑什麼她可取笑唐玉瑤,唐玉瑤就不能取笑她張苑書嗎?
就因為張苑書是尚書府小姐,唐玉瑤是販夫走卒的女兒,她唐玉瑤就活該被張苑書取笑,惡言相向嗎?
但每次,張苑書都說不過唐玉瑤。唐玉瑤在蕭家還未落沒之時,她可是家中老幺,集萬般寵愛於一身,自然就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
自從蕭家出事之後,她一夜之間就變了,像換了一個人。
也是,蕭家逢此大難,那些寵她愛她的人一個個都死了,誰還會寵她,疼她?
她隻能堅強起來,為了為自己的家族平冤,她隻能忍辱負重,苟且偷生。
“你個小賤人,彆得意!你再得寵,還不是一個賤妾,本良娣身份地位永遠比你高一個階級!”
張苑書隻能從身份地位這找優越感。但這也是她的痛腳。
身為尚書府嫡出小姐,側妃也是能當得起的!可偏偏用了上不了台麵的手段,惹怒了皇後,這良娣的身份,是皇後對張苑書的羞辱。
“嗯,張良娣費勁心思,到頭來,和我這妾有區彆嗎?我這妾還得王爺恩寵,而你呢?”
唐玉瑤無畏湊到張苑書耳旁輕聲說道。唐玉瑤在她們眼中再低賤,但卻被司徒景視如珍寶,日日夜夜留宿於她的院子中。
而張苑書呢?自恃清高,其實她什麼都不是!
在後院中,一個女人想立威,要麼地位高高在上,要麼有男人的恩寵。
張苑書她有什麼?她就是一個小醜!
唐玉瑤帶著冷笑走了。
“你個賤人敢取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苑書衝著唐玉瑤的背影大喊,但也僅限於嘴上嚷嚷,不敢像之前對蘇清漪那般,上去打架。畢竟被蘇清沐責罰了,也長了點記性了。
唐玉瑤頭也不回地走了。若換成以前,張苑書敢這樣對她,唐玉瑤一定不會讓張苑書還站得好好的,對她罵罵咧咧!
唐玉瑤會打得她半個月不能起床,一個月不能出門!
可惜,現在不複從前啊!
…
霍山河又偷偷溜進淵王府了,沒辦法,今日大街上的情景刺激到他了,來淵王府一趟,看一眼鳶尾,心裡安穩些。
“霍先生現在真的是讀書人不當,當梁上君子了!還越當越起勁了!真把我淵王府當成你霍府了?來去自由!”
司徒淵打趣道。
霍山河也沒辦法,他不知鳶尾的住處,隻能熟門熟路地來到司徒淵的寢室,想必鳶尾在司徒淵身邊護著司徒淵。
“深夜叨擾淵王殿下,是霍某的不是,望淵王殿下理解。”
都是情種,霍山河覺得司徒淵應當能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能理解,隻是,霍先生總這般,也非長久之計,霍先生還是另尋他法吧!”
司徒淵能懂霍山河的所作所為,可長此以往,總會被人發現,於霍山河,於司徒淵,於鳶尾都不利。
“且,今日鳶尾她不在府中,霍先生怕是白來一趟了。”
司徒淵有些歉意,鳶尾去幫他辦事了,不在府中。但這也不能怪他,他怎知霍山河今日會來淵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