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間,皇帝駕崩,晉安國舉國上下哀悼。
眾皇子中除了司徒宣遠在戈東,司徒楠舊疾複發不能進宮,其餘的帶著妻妾都進宮了。
隻是他們這邊剛進宮,還來不及見皇帝最後一麵,就被皇後的扣下,監禁在各自年少時寢殿之中。
“皇後這是要乾嘛?”
蘇清晚雖說心中已有了答案,但還是想向司徒淵確認一下。
“父皇駕崩,她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替司徒景拿下皇位!”
進宮之前,司徒淵心中便已經預想到了此時此刻的情景。他本不該拿著蘇清晚一同來冒險的,但又怕自己的警惕,打草驚蛇了。
董常林帶兵南下之時司徒淵便已經想到皇後會有所行動。隻是,皇帝讓路公公來傳話,說是他有準備。
皇帝說好有準備的,卻就這麼突然地走了,這讓司徒淵難以接受。
司徒淵是難過,悲傷,但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要保持冷靜,不然,下一個死的人就會是他自己了。
司徒景登基,皇後一定會為司徒景掃除一切障礙,此刻,他們這些人就是皇後的眼中釘,定會除之而後快!
為了活命,司徒淵必須強迫自己拋開一切雜念,尋求突破口。
“你,還好嗎?”
蘇清晚怯怯地問道。死去的那個人可是司徒淵的父親,可從聽到皇帝駕崩的消息,蘇清晚竟沒有看到司徒淵流露出一絲的悲傷。
皇家中人最該修煉的一課,那便是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情緒。
那人可是他司徒淵的父親,他的那些兄長有沒有難過,司徒淵不知,但他會悲傷。
如今人心惶惶,司徒淵更不敢表露出來。他若憂心忡忡,那蘇清晚會更害怕了。
“你彆怕,眼下先委屈你陪我一同在宮中待著,但我會想辦法儘快送你出宮的。”
司徒淵安撫著蘇清晚,蘇清晚雖沒表露出來有多害怕,但司徒淵知道她定是害怕極了。
“那你呢?不走嗎?”
司徒淵大概率又是把她推走,然後獨自一人留在這危險之地,與那些豺狼周旋。
“走啊!你先行回府,在府中安心等我,我很快也會回來的。”
誰不想走出這層層宮牆呢?那也得有命離開才行啊!那些人豈是吃素的?所以,能走一個是一個!
“司徒淵,我想過了,我們是該…”
“咯吱”一聲,門從外麵打開,打斷了蘇清晚的話。
是蘇澤和蘇清沐。
“你們怎麼來了?”
司徒淵蹙眉不悅。
“不就是來炫耀我們景王府的勝利嗎?淵王真是明知故問!”
蘇清沐嘴上雖如此說,但臉上的神情似乎沒有一絲得逞之後的喜悅。
“沐兒,時間緊迫,莫要打趣了。”
蘇澤也顧不上行禮,直接從自己廣袖裡掏出了一張紙條,交給司徒淵。
“這是皇上讓老臣交給淵王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