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打什麼主意,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要與皇後為伍,弄了自己一身泥腥呢?
此劫跨不過去,朱氏認了。這大概就是命,生死天注定。若能跨過,她也不貪圖那些榮華富貴,定遠離皇室,尋一處清靜之地,平平淡淡地過此生。
“你不懂!本王隻是不想死!”
死有千千萬萬種死法,但活著呢?他隻有卑微求全才能活命。
“誰想死?如今你把我們這些女眷都推出去,就為了自己苟活,你的良心可安?”
誰不想好好活著呢?依皇後的性子,就算司徒昊把她們這些人都交出去,到最後也不見得會讓司徒昊活著。
“誰讓你死了嗎?隻要本王活著,你們一個個都不會有事的!”
皇後隻是讓朱氏她們留在中宮,好拿捏他,不會要她們的命的!
司徒昊與其說是在安慰朱氏,倒不如說是在說服自己。
隻是,這樣的話,司徒昊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又怎能說服朱氏,怎能說服賢妃呢?
如今眾人皆被皇後囚禁於這深宮之中,本就深陷恐懼,自然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你自己且靜下心,好生想想,若你執意如此,我朱氏也不攔你!”
司徒昊上趕著去送死,朱氏也攔不住!
朱氏和司徒昊不歡而散,隻是,朱氏被囚在宮中寸步不能離。而司徒昊如今和皇後做了交易,自然能在宮中自由行走。
走著走著司徒昊便走到了司徒淵的宮殿。其實,朱氏的話,他是聽進去了。
“老七,二皇兄來看你了!”
司徒昊推開門,走進了司徒淵的宮殿。
“二皇兄,你怎麼來了?”
屋內沒有掌燈,就算是白日也顯得有些昏暗。在司徒昊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一束陽光照進殿內,正巧打在司徒淵的臉上。
亮白的光,顯得有些刺眼。司徒淵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你坐在地上作甚?這屋中怪冷的,怎就不生火?”
司徒昊伸手去拉司徒淵。司徒淵擺了擺手,“不必了,我身強體壯,不怕冷。”
怎會不怕冷呢?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呢!這大冬天的,誰不想烤火呢?可也得有炭火才行啊!
說起炭火,司徒淵來這宮中本是來送皇帝最後一程,儘孝道的,誰知皇後借機生事,囚禁他們這些皇子的呢?
既是階下囚,又怎會有炭火供著呢?皇後恨不得他去死呢!
“二皇兄,你怎麼來了?”
司徒淵再問一次。按理來說皇後理應囚禁他們所有兄弟才是,這司徒昊如今出現在這,司徒淵多多少少有點意外。
司徒昊也不拉司徒淵了,而是坐在司徒淵身邊,和司徒淵聊了起來。
“聽說了嗎?司徒景死了。”
沒有悲傷,沒有高興,司徒昊隻是平靜地敘述著司徒景死了的事。
“嗯,聽說了,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