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做,光站在那裡,他這個人就是原罪!
成浪把自己在逃亡路上的聽聞一字不漏地告訴了成敘。
成敘的臉色沉重,他的眉頭緊鎖,“救淵王,從速!”
哪天司徒楠不高興了,就拿司徒淵開刀了!
可成敘心急如焚也起不來去救司徒淵!
“成浪,你先行回大蒙國…”
路封了,國被人搶走了,成浪也是一路逃亡至此的,讓他先行回去搬救兵,去哪搬?如今他出去,無疑也是去送命!
成翰是不可能讓成浪活著的!
如今,成浪是成翰最大的威脅!若成浪不死,死的就是他成翰!
成翰知道,成浪會為成敘報仇的!這仇,不死不休!
“皇子放心,屬下會儘快另尋他路,順利潛回去的。”
隻要潛回去,就能找到方法,找到幫手,迎成敘回來。
“此行凶險,你…”
這是拿命來相搏的,他與成浪雖為主仆,但也有著一起長大的情義,成敘怎忍心讓成浪去送死呢?
但,彆無他法。
“這本就該是屬下的職責。”
自成浪懂事時起,就知自己的命是成敘的,為成敘,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此,你先行下去好好歇息,容我好好想想。”
就算成浪成功潛進宮,沒有周全的計劃,接應的人,成浪也難以成事。畢竟,成浪武功再高,有敵宮中守衛上萬。
而且,此事就這麼一次機會!隻準成功,不許失敗。
失敗了,就不會像這次這麼幸運能再活下來了。
成浪退下了,昭陽適時地端了一碗粥上來。
“今天還是野雞粥,白老先生說了,你得多吃些,這樣才能好得快。”
昭陽雖在同成敘說話,但她卻沒有看成敘一眼。成敘是何人?他怎會沒有察覺到昭陽的異樣?
“昭陽,你把粥放下,我先不喝,你看著我,我們好好聊聊可好?”
成敘輕聲細語地說道。
聊什麼?他們之間可以聊的,現在適合聊嗎?
“你還是先把粥喝了,一會兒粥該涼了。”
如今,天氣冷,這粥自然就冷得快,昭陽可不想再去給成敘再熱一次!
燒柴,怪麻煩的!
洗鍋碗瓢盆,怪冷的!
想想,她昭陽活了這麼多年,她何曾伺候過誰?就是她父皇,她都沒有像成敘這樣伺候過一天!
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成敘的!昭陽心想!
昭陽不顧成敘的意願,把粥直接放到成敘手中,不客氣地說道“你此時你若不吃,涼了你休想再讓我去給你熱!”
委屈,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和悲傷,擔憂交集在一起,昭陽還是忍不住在成敘麵前流淚了。
“你哭了?”
成敘把臉湊到昭陽眼前,都看到彼此臉上的絨毛,他們的臉都快貼在一起了。
“我沒哭!”昭陽彆過臉,不敢看成敘,生怕成敘看到她哭的模樣,一定醜死了!昭陽覺得。
“昭陽,我與成浪的話,你都聽到了?”
怎麼沒哭呢?那眼睛都腫得跟桃子似的了!
想必,在他與成浪對話之時,昭陽就已經在屋外了。
她一定站在屋外,雪地裡,哭了許久吧?成敘心想。
嗯,是哭了許久。他與成浪聊了司徒淵多久,昭陽就哭了多久!
她的皇兄,那麼好的一個人,從不與人交惡,更不會輕易得罪人,可司徒楠竟這樣對她的皇兄!
他們兄弟眾多,若論起誰對司徒楠真心實意相待,除了司徒宣,也就她和司徒淵了。
都如此善待司徒楠了,為何他還會如此殘忍對待這些真心實意待他之人呢?
蘇清晚!對了,是蘇清晚!蘇清晚真是個禍害!她就不該進淵王府大門!
昭陽腦子裡閃過蘇清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