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
二皇子有些奇怪“二位可是有仇?”
祝旋覆依舊看著任葶藶“二皇子您說笑了,任大人品行高潔,待人寬厚,誰能和他有仇。不過是有人癡心妄想,要將這天變成綠色。”
任葶藶“祝大人說的極對,我既然在祝大人心中評價如此高,誰能與我真的生氣呢?”
祝旋覆氣鼓鼓的揮袖大喊一聲“擺桌子,上茶水。”
轉身去了馬車。
二皇子看到心情突然變好的任葶藶,有些莫名其妙。
馬車邊祝旋覆“婉清姐,有客到了,下來見一見?”
“既然是夫君的客人,我一介婦人,不好露麵。”
“婉清姐不必多慮,本就是要下來透氣,幾個外人而已,不必在意。”
“那不知是何人,奴家如何稱呼?”
“二皇子齊慕柏和丞相府任葶藶。”
砰!“夫人,可燙傷?”婆子裡麵出聲。
祝旋覆立刻撩開車簾。
孟婉清臉色蒼白,六神無主。
“婉清姐可是認識他們?”
“都是汴京人氏,如何能不認識。”
祝旋覆一笑“那婉清姐更要去見見,如今你有帥氣體貼的丈夫,且前途無量,何必在懼人前。我們此去汴京居住,又豈止會隻遇上一兩個故人?”
“是啊,總會相見。”
“婉清姐莫怕。”祝旋覆伸出手,全是鼓勵的笑。
孟婉清最終戴上闈帽下了馬車,祝旋覆細心扶著,身後兩個婆子抱著孩子。
桌前。
孟婉清隔著闈帽,刻意掐著嗓子低聲說道“見過二皇子,任大人。”
二皇子正在低頭喝茶,以示避嫌。聽到細碎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婉清!”
任葶藶低頭喝茶,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
“二皇子認識我妻?我就說婉清姐不要戴闈帽,馬車中本就悶熱,出來曬曬太陽有助身體恢複。”
孟婉清猶豫再三,還是取下了圍帽,二皇子目光一直盯著,直到看到孟婉清臉上長長的疤痕,再也抑製不住,走上前“是誰傷了你?”
孟婉清漠然看著桌子“與二皇子何乾?家破人亡,我不過毀容而已。”
祝旋覆看著兩個人,瞬間悟了。自己這是遇上了前夫哥?孩兒他爸?
第一時間看向任葶藶,果然這狗東西喝著茶都掩不住笑意。
他明知婉清姐定要和我一同進京,故意將二皇子引來,就是為了路上和婉清姐遇上。不然婉清姐進了祝府,一個主母,一個邊疆將軍,一輩子也不一定遇上。
嗬,任葶藶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