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冬“我瞧祝大人對公子您百般忍讓,應該是與眾不同的。”
“真是如此?”
“旁觀者清。”
任葶藶像是想到了什麼,“無涯先生先不要找尋,免得惹惱了他。”
“那吳悠人呢?”
“也不必調查,我另有安排。
先去查九年前所有因梁王案受牽連的人員中,十二歲以下,四歲以上,男童的名冊。整理好挨個調查,不可遺漏。”
“屬下遵命。”木冬領命退下。
偌大的廳堂中,隻有任葶藶坐在那裡思考。
良久低聲說道“祝旋覆,你究竟隱藏了什麼?”
任葶藶在思考。
二皇子這邊也很熱鬨。
兩名副將一進門就高興的跪在地上“恭喜二皇子納入賢能。”
二皇子卻不高興。“起來吧,跪下乾什麼,弄這出也不嫌丟人。”
副將扯著嘴角笑起來。“咱們早就盼著您有奪嫡之心,汴京那兩個混賬不及您半分。”
“我本無意皇位,卻退無可退。今日與其說是被逼迫,其實是那祝旋覆知我起了奪嫡之心。”
“這祝旋覆年十六卻心思極重,可信嗎?”
“若他一人自然不可信,但今日任葶藶在場,他就是最好的擔保人。丞相府無奸邪,任葶藶他肯入局,必是可信。”
“可看著任大人也是被逼迫。”
二皇子搖頭否認“任葶藶會受困?他比誰都精明。
當年國子監上學時,太子跋扈,三弟奸佞,我幼年時雖極少留在汴京,有武藝傍身,也難免吃暗虧。
學堂中,數他年紀最小,表麵待人溫和有禮的文人做派,卻將太子和三皇子治服服帖帖,至今都不敢明著和他作對。”
“任大人如此厲害,他幫您皇位還不是手到擒來。”
二皇子搖搖頭“他隻是見證者,不會為我謀劃。”
“啊?末將不懂。”
“不用懂,隻要記得丞相府隻忠心現任帝王,世代中立。
如今對我們不阻止、不對立、不相幫。”
“末將記下了。”
李副將想了想“怪不得之前,末將總覺的任大人和祝大人關係非同一般。”
二皇子點點頭“知己當是如此,可以真心交付,後背相依。
我倒是挺羨慕他們這樣的兄弟情。”
“您以後和祝大人共娶一妻,關係也不會差。”李副將說完突然有些尷尬。
二皇子自然看出屬下的心思“怎麼?我不能做側夫?”
“您若是以後得了皇位,側夫說出去也不好聽。”
“是我負了婉清,讓她因我失去親人,飽受摧殘。如今她嫁了祝旋覆和睦順遂,又有兒女膝下。
是我放不下她,我的癡念,怎能讓她在陷入痛苦之中?
我成為側夫,整件事便是對她傷害最小的。
是我讓她傷心,合該有此懲罰。”
“可是人皇為側。。。”
“我現在還不是皇帝,你想的太早了。日後若我稱帝,我是君,他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