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又看了看那一堆信:“不對,隻是這膽子沒放到正處。有寫小紙條的功夫,昏君早就被毒死八百次了。
不過我也應該感謝丞相恪儘職守,忠君愛國,不然哪有我的空子鑽呢。”
第二日清晨,
門外,樸硝輕輕敲門。
“何事?”
“今日梁王墓開棺,任大人問您是否同去。”
“我知道了,備好馬車。”
“是。”
祝旋覆將書信放入暗格,一身黑衣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樸硝,“去換黑衣。”
樸硝身形一頓,隻能去換。其實自己這身藍色已經接近墨色了。
出了大門,祝旋覆就看到了丞相府的馬車。
祝旋覆、任蒼耳一身黑衣騎著馬,丞相的馬車也等在那裡,見祝旋覆出來,舟褚實從丞相馬車出來。
“旋覆,父親叫您進去同乘,我坐你的馬車。”
“好。”祝旋覆做好心理建設,進入馬車,見到丞相一臉正氣的坐在那裡,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強忍著內心的笑意,繃著臉恭敬行禮“下官見過丞相大人。”
一旦人設確定了,就很難更改。深情肉麻的丞相,如何能再度在自己的心中威嚴起來?
馬車外,任蒼耳想貼過去聽,任葶藶警告的咳嗽一聲。
“不許無禮。”
“大哥,你就不擔心?”
任葶藶“擔心什麼?祝旋覆還不敢公然打我父親。”
任蒼耳“大哥,你這想法也是無敵了。我是問你,你不擔心大伯他欺負祝旋覆?”
任葶藶“從未擔心過。”
任蒼耳“為什麼?就因為祝旋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因為他足夠狡詐。”任葶藶自嘲一笑“他一定會說是我任葶藶糾纏他,讓父親管好我這個不孝的兒子,他都是被逼無奈。”
任蒼耳“他這麼說伯父信嗎?”
任葶藶“父親想信便會信,畢竟祝大人已經位居戶部尚書一職,而我永遠隻是父親的兒子。
換作是你,你會拿誰出氣?”
任蒼耳抱拳“大哥辛苦。”
“不辛苦,誰讓我是大哥呢。”任葶藶看了眼車簾內隱現的那一抹身影,眼中滿是柔情。
“大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走吧。”
任蒼耳摸不著頭腦“哎,大哥終於是被祝旋覆折磨瘋了。
這情情愛愛有什麼意思。”
溪陰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