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旋覆完蛋了,忘了自己特殊時期,估計是漏了。
祝旋覆打定主意一會兒就坐在這裡,等夜裡在說。
祝旋覆翻箱倒櫃,找到了曾經的調料,任葶藶收拾好獵物,開始烤肉。
祝旋覆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大笑“哈哈哈,忘了忘了,樹下麵。對,就這顆,下麵有酒。快快!”
任葶藶架好手中的食物,乖乖的起身蹲在樹下刨坑。
兩壇酒出現在任葶藶麵前,小心翼翼取出一壇,打開後酒香撲鼻,是黃酒?任葶藶想了想,隻取了一壇,剩下那壇又重新埋好。
“都挖出來啊,我們再也不過來了,留下做什麼。”
“這酒清香,比的上女兒紅。今日我們在逃難,淺嘗即可。”
“也是,埋著吧,也許百年之後,有緣人能嘗到我親自埋下的酒,也是一種緣分。”祝旋覆也沒在意。
等太陽落山,夜色起,樸硝才回來。
“如何?木冬他們見到了嗎?”祝旋覆問道。
“我把過來的小路毀了,沒有追兵,也沒見他們。”
“小路毀了?繞路出去怕是要兩天。”祝旋覆無奈,丞相的熱鬨注定看不上了。就怕任家遺傳的戀愛腦犯了,丞相大人說了什麼驚天秘密,被皇帝盛怒之下嘎了。
祝旋覆想到這裡看向任葶藶這箱子是我換的,拿我必然知道實情,丞相要真嘎了,任大人隻怕會以為是我故意害他回不去。這人平日看著溫和好說話,其實骨子裡瘋的很,到時候我可就要倒黴了。
“祝大人可是覺的在下今日格外好看,舍不得移開目光?”
祝旋覆翻了個白眼,“我是想說,該放胡椒了。”
樸硝突然插話“還是少放些吧,大人您的痔瘡。”
樸硝立刻閉嘴了,慘了,忘了主子說過,一定要瞞著任大人。
氣氛瞬間凝滯,安靜的可怕。
祝旋覆懵在原地。
半晌,任葶藶首先打破尷尬,平靜的說道“此地陰冷,胡椒發汗,放些無礙,酒乃活血之物,祝大人既然痔瘡犯了,還是少飲一些。”
祝旋覆這才敢抬頭看向一邊的任葶藶。
任葶藶側顏一直很帥,此時他捏著胡椒,用修長的手指均勻撒在兔肉上。篝火印著他認真的模樣,何人看了不心動。
不過此時他在平靜的談論他人的痔瘡,略顯不完美。
樸硝鬆了口氣“痔瘡而已,我就說男子之間,有什麼可隱瞞的,不過是屁股流血罷了。”
祝旋覆深吸一口氣,真想過去封了這呆子的嘴。要不是自己不能離開寶座,定要將他揍的跪地求饒不可。
任葶藶起身抱來幾大捆乾草,整理一番說道“坐在這個上麵。”
“不,不用了。”
任葶藶看著祝旋覆“地上硬,你不是痔瘡嗎?不疼?”說完繼續回去烤肉。
祝旋覆隻能將乾草放在自己身下,還彆說又軟又暖和。
三個人吃著烤兔肉和烤魚。
本該是祝旋覆烤,但全程都是任葶藶上手。
喝了燒開的水,祝旋覆困頓的先一步倒在乾草上睡著了。
任葶藶脫下外袍,為祝旋覆蓋在身上。
樸硝看著說道“任大人果然好氣度,主子平日可沒少欺負你。”
任葶藶對他招了招手,樸硝不明所以走了過去。
任葶藶“坐下,我們聊聊。”
樸硝坐在任葶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