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這假是給屁股請的,您放過它吧。”祝旋覆委屈的都要哭了,連破爛的外衣也不敢穿,隻是披著。
“那在打五板子,不然就你這傷,五天的假浪費了。”
“臣,一定好好寫。”祝旋覆一瘸一拐委屈巴巴的離開了。
蔣內官奉命送祝旋覆出宮。
十板子打的可不輕,祝旋覆滿頭冷汗,披著殘破的衣服慢慢挪動著步子“那夜聖上去了太子宮中嗎?”
“沒有,半路就被截走了,一直沒去過。”蔣內官。
“嗯,太子妃可有異動?”
“有,聯係了母族,您不在,我就沒攔著。”
祝旋覆笑了笑“我帶來一個盒子,一會兒幫我送她一份大禮。告訴她,本官的命值錢的很,她崔家還不夠賠的。”
蔣內官大驚“她竟是去派人刺殺您?”
“她不僅與我搭線,與範陽盧氏關係也不淺。我扳倒太子反而給了她一個機會,她倒未必是想弄死我,也可能是想讓我快點弄死太子。”
“她與太子不是夫妻,而且弄死太子對她有什麼好的。”
“太子該死,若不是為了崔氏,我估計她早就想弄死那個人渣。
機會到了就出手,我倒是挺欣賞她。隻可惜,目的不同,我們的關係隻能到互相利用這步。
哦,這個給你。”祝旋覆拿出一隻耳環。
“這是,阿娘的?”蔣內管母親是梁王府護衛之妻,那日是去領賞的。
“這隻耳環被當年抄家的士兵遺漏了,按照你的描述我找到了你母親的屍骨,這隻耳環就在頭骨中。
屍體堆砌,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你父親的屍首在梁王附近找到,缺失了右臂。我讓人將他們合葬了,以後帶你去見他們。”
蔣內官握緊那隻耳環“若不是您當年讓我上街買糖葫蘆,我也沒了。這隻耳環不管是不是,它就是。”
“莫要傷心了,皇城不比其它地方,要特彆謹慎。”
蔣內官點點頭。
“雀翎如何了?”祝旋覆問道。
“聖上非常喜歡雀翎公子的琴,白天玩樂時總是請雀翎一同前去。”
“好。讓他一切保重。前麵就要出宮了,不必再送了。”
祝旋覆小心挪動步子,披著殘破的衣服出了皇宮,不過半日就傳遍了汴京城,有人說是祝旋覆惹怒聖上,失寵了。有人說是去給丞相求情被打的,丞相這次完了。流言似柳絮,汴京官員難辨真假。
祝府
祝旋覆躺在床上,嘴裡咬著布巾為自己上藥。管家在外麵攔著舟楮實,好不容易將人勸走,得到允許才進入臥室整理一地狼藉。
“衣服全部燒掉。”祝旋覆慘白著臉,滿臉冷汗的趴在床上。
“您這是何苦,明知道皇上盛怒之下,還要去找打。”
“我有什麼辦法,任葶藶都拿自戕嚇唬我了,生死攸關的時刻,這家夥隻想用死逼我承認喜歡他。
他對我如此癡情,我也非無情之人,隻能去試試皇帝的態度,還好死不了,之前安排的破釜沉舟計劃不必實行了。”
管家笑了“這不是挺好,證明任家可嫁,您呀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可惜。再過幾年任大人就三十了,不知道等不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