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走到祝旋覆身邊,一把掀開被子,將祝旋覆上身攬起來,祝旋覆此時身子軟直接向前倒去,另一隻手拿著茶壺的樸硝一時不察,祝旋覆腦袋直接碰到床柱上。
砰的一聲,樸硝嚇壞了,單手就薅住了祝旋覆的衣領,中衣本就寬鬆,祝旋覆的腦袋剛離開床柱,隨著衣領大敞到肩膀以下,祝旋覆的腦袋又一次結結實實磕在相同的位置,床柱上雕刻的那隻喜鵲的爪子的形狀,不偏不倚印在了祝旋覆光潔的腦門上。
祝旋覆疼的哼了一聲。
樸硝手忙腳亂,順手就將茶壺放在腳踏上,坐在床上雙手將祝旋覆抱在懷中。隻注意到主子露出來那白皙細嫩的肩頭,他也不顧上多看。粗暴的將中衣一把拉回到原來的位置。
心無雜念的他,滿心想著全是喂藥!
可樸硝剛想鬆手彎腰拿茶壺,祝旋覆就軟的向前倒。兩次過後,樸硝直接將祝旋覆抱在自己懷中圈好,一隻手放在祝旋覆的肚子上,一隻手夠腳踏上的茶壺。
拿起茶壺的他已經氣喘籲籲,提起茶壺在祝旋覆嘴邊試了試,奈何祝旋覆睡覺不張嘴。
他虧心的往門外看了看,然後抬起另一隻懷抱祝旋覆的手,伸出粗糙的食指就伸進了祝旋覆的口中,硬生生將牙齒撬開,腦袋斜著,眼睛專注的看著祝旋覆口中的縫隙,小心翼翼的把壺嘴放了進去。
將手指頭取出來,感覺到上麵的口水,順手在祝旋覆的中衣上擦了擦。
祝旋覆正在做夢,突然夢中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灌進口中,嗆的自己不能呼吸。
而現實中,樸硝抬起茶壺認真的往祝旋覆口中灌解酒湯,滿腦子隻注意壺中還有多少,根本沒想到看一看差點嗆死的祝旋覆。
終於祝旋覆用儘力氣歪頭才擺脫掉嘴裡的壺嘴,解酒湯斑斑點點的灑落在衣服上。樸硝看了看低聲咳嗽的祝旋覆,感覺茶壺中解酒藥也沒有多少了,順手又放回到腳踏上。
有些虧心的小心翼翼問道“丞相?丞相大人?您醒了嗎?”
祝旋覆頭低著沒有反應,樸硝這才鬆了一口。
將祝旋覆從懷中扶正,兩隻手扶著祝旋覆的肩膀,自己慢慢起身離開床,再將祝旋覆小心的放平,立刻一個大被子從頭蓋到腳。
樸硝鬆了一口氣,喘著氣的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頭汗。
“伺候主子果然辛苦,上陣殺敵才適合我。”說完就在一邊安心守著祝旋覆。
祝旋覆夢中也不好過,好不容易躲過了暴雨,自己又見到了最不想見的那些人。前世的父母,今生的江母,她們說著都是為了這個家,你的弟弟。。。口中一直不停的念叨,還衝著自己爬過來,剛剛說話的嘴變成了深淵巨口,裡麵滿是從自己身上咬下來的血肉。自己拚命掙紮,卻怎麼也跑不動,恐懼的看著他們抱著自己,啃食著自己的血肉。
突然畫麵一轉,自己身處在杜鵑花海中,任葶藶看著自己笑著說快來。
自己奔跑過去,摟住任葶藶,呼喚他的名字,二人親吻著。
現實中,樸硝聽到祝旋覆在床上不停翻滾,口中喊著放過我,走開!
他怕主子掉下床,就走過去用雙手按住了祝旋覆的肩胛骨,防止她亂動。卻沒想到一隻柔軟的手順著自己的手就上來了,然後自己迷迷糊糊就看到大人的臉無限接近,狠狠的親了上來。
含含糊糊間祝旋覆低語道“任葶藶,我手疼。”
嗚!樸硝上一秒想掙紮,下一秒卻被定住了。一隻柔軟舌頭已經攻城略地,侵入自己的領地,不僅巡視了自己的牙齒,還溫柔的安撫著自己的舌頭。
唇齒交融讓他從抗拒到僵硬,最後順從。
結束時,他已經趴在祝旋覆的身上一同倒回床榻上。
大口喘著氣的樸硝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主子他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