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倒是極為期待,也不在意被說是奸商,道“宿主買不買?”
季清鳶搖了搖頭“不買。”
不用係統這兒買,她也能大致猜到些。
身上並沒有什麼不適,隻是睡太久而有些暈眩,季清鳶揉了揉眉心,便起床披衣。
她到底是被江岫白這幅恭順體貼的表象迷惑,放鬆了警惕。
少年時期的人,雖然心思難猜,但至少沒那麼善於偽裝。
而如今的江岫白,麵上恭順,叫她放鬆了警惕,做得滴水不漏,背地裡恐怕……
若不是好感度的變化,她恐怕也很難發現。
季清鳶輕歎了口氣,一番洗漱後,便推門往屋外走去。
太陽早早出來了,倒不是最適合練劍的時間了。
季清鳶剛走出去,便看見江岫白袖口半挽,一手拿著水瓢,眉目低垂,細致地澆小院角落裡那一塊小地。
季清鳶放輕腳步走了過去,停在他身後,隔著一兩步距離,默不作聲。
江岫白卻好似背後長了眼睛一般,握著空了大半的水瓢,側過頭來,麵上帶著微微笑意,看上去十分恭順“師尊。”
看上去,倒是一如往常。
季清鳶對上他的眼,那雙極為好看的眸子裡,一片坦然,全無任何心虛之意。
季清鳶移開目光,走至他身側“怎地日日澆花?”
江岫白又舀了一瓢水,眼神落在那一大叢靈植藥草上“有些靈智藥草須得日日澆灌,才能開花結果。”
季清鳶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也非任何花草都需要。有時候,遵循自然規律,才最為重要。”
江岫白握著水瓢的手微微一停,頓在原地,不過幾瞬,他複又笑起來,聲音輕柔,道“師尊。”
“徒兒隻相信,事在人為。”
季清鳶眉心一跳,下意識抬眸看他,江岫白卻並沒有看她,隻麵色如常地低頭澆花。
季清鳶沒再說話,或許是不知道再說什麼,隻好轉身往外走。
原本低著頭專心致誌照顧靈植藥草的江岫白,在她走後,卻兀地抬頭,一雙眸子又黑又沉,落在她背影上。
師尊太警惕了。
沒關係,他不會再被發現的。
……
季清鳶轉身往青溪閣外走,走出院門,流蘇花的香便撲鼻而來。
原來這流蘇花不知何時,就落了滿地。
季清鳶隨手撿起一朵,正打算清了這滿地殘花練練劍,便有一束光符自外傳來。
這傳音符上麵的氣息倒是她第一次見到,卻也有點熟悉。
季清鳶抬手接了這傳音符,打開一看,便見上麵落著一句話“勞煩,元和無令穀一見。”
署名是裴鬱。
裴鬱為何邀約她去無令穀?
他要邀約,應該也是邀請江岫白卻。
為何給她傳音?
季清鳶心下疑惑,係統便上線解釋,道“宿主,無令閣是裴鬱幼時煉製傀儡的一處場所,外含毒瘴,內設機關。”
所以呢?
這麼危險的地方,是想把她交過去,然後暗殺嗎?
季清鳶心裡頓時冒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念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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