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陽在縣裡參加新任領導乾部培訓,周日的時候,我去找曉陽,但是在縣委辦擔任機要科科長的李劍峰也在追求曉陽。曉陽為了讓李科長死心,主動帶我去參加李科長組織的聚會和看電影。憋了一肚子火的李科長把氣撒到了縣城的無業青年身上,幾名黨校培訓的乾部被他們暴打一頓,我出手打傷了幾個無業青年,自己也被打了一身傷。最後,曉陽回家讓自己的父親,縣長鄧牧為出麵,把我帶回了家。(以下內容為第七部分正文)
鄧縣長、阿姨和曉陽看著我一身紅色的傷痕印記,就讓曉陽趕緊為我擦藥,這時候,一個電話在淩晨3點打了過來。
電話的鈴聲十分刺耳,鄧縣長穩步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躺在靠背上才拿起了電話。對方在彙報著什麼,鄧縣長隻是嗯嗯表示聽到了,全程沒有表態。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鄧縣長反問了一句,這麼嚴重,一定要全力救治。
掛了電話,我和阿姨,曉陽都沒有說話。阿姨和曉陽從來不過問鄧縣長電話的內容。隻是這次,我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雖然已經退伍兩年多,但我們在部隊學的都是真功夫,並不是氣功那些假把式。所以,這個電話,我和曉陽都是豎起耳朵聽,生怕是被我打的幾個人出意外。
鄧縣長來到曉陽的臥室,我赤著上身,渾身擦的都是藥酒和藥水。
鄧縣長看了看我,說,曉陽,縣委辦的建峰腦袋被這夥人打裂了,縣醫院看不了,已經送地區人民醫院了。
曉陽一臉驚愕,說,不會吧,這麼嚴重,看來,如果不是朝陽出手,估計這建峰當場就完了。
阿姨接話,說道,建峰,就是李學武家的那個孩子嗎?
鄧縣長點了點頭,雙手接過曉陽手中的藥水,要給我擦,我忙說,叔叔,不用不用,我自己來自己來。
阿姨說,朝陽,你彆動,你鄧叔叔也是部隊下來的,這些皮外傷,他有經驗。
就這樣,一句彆動我就如同聽到了命令,就站在原地。鄧縣長彎腰給我擦著身上的傷痕,這一刻,平時看起來高高在上,氣場強大的鄧叔叔如同家長對待孩子一樣給我擦拭著藥水,那三七分的發型上也已經摻雜了白發。這一刻,我也感覺到了,這個一縣之長也有普通人的一麵。
阿姨拿了一身新的秋衣,說,家裡沒有多餘的睡衣,這是你鄧叔叔的,洗乾淨了,你穿著睡覺。
我本來想說,不喜歡穿衣服睡,話都嘴巴又咽了下去,心裡暗自慶幸,幸虧沒有說這句大傻話。
阿姨說,朝陽,你就在曉陽的床上睡吧,曉陽,你去你爸的書房睡。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曉陽哦了一聲,我說,曉陽睡床,我睡書房。
曉陽說,你就睡吧,沙發小,你睡不下。
其實,我內心想的是,能不能讓我和曉陽擠著睡,畢竟,我這一身傷,傷的已經是坐懷不亂。
鄧縣長和阿姨先走了,曉陽也去了書房,我等身上的藥水乾了,也就穿上了鄧叔叔的秋衣秋褲,還彆說,真的挺合身。
躺在床上,我有感覺到身上有些痛,也正是有了這些痛感,才讓我覺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李朝陽,你真的睡在了鄧牧為的家裡,鄧牧為操勞到淩晨,還真的是全部為了你個傻小子。摸著身上的鄧縣長的秋衣,我覺得太不可思議。當時,我心裡有些莫名的感動,鄧叔叔和阿姨,從來沒有提過我們家庭懸殊,更沒有讓我覺得自己身份卑微。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李劍鋒,這個我隻能仰視的情敵,就這樣,被人打成了腦袋開裂。我對自己說,怎麼回事,李朝陽,你怎麼想笑,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的情敵被無業遊民打了。我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動作太猛,傷口都扯痛了,我給自己說,李朝陽,你的第一個情敵,就這樣,難道沒了!痛並快樂著吧。
蓋著曉陽的被子,睡著曉陽的枕頭,滿滿的都是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世界上,怎麼會有曉陽這麼可愛的女孩子,掉在了我李朝陽的身上。如果,你也遇到過自己真心喜歡的女孩,你一定能回憶起我的這種愛到發甜的感覺。
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是不困,而是太痛,我摸著自己的最疼的一個點,悄然一按,媽呦,肋骨應該是斷了。仔細一按,疼痛難忍。但我並沒有在意,當年在雲南,這些都屬於輕傷不下火線。我心裡想,不知道曉陽在書房是怎麼睡的,我想悄悄地去看一看,可是我怕出門,就遇到了鄧縣長。那就是耍流氓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門被打開了,曉陽穿著睡衣,來到了房間,悄悄地摸到床上。
曉陽推了推我,說道,小壞蛋,彆裝了,知道你沒睡著,給我挪個地方。
我其實剛有了睡意,更沒想到曉陽敢擠過來。
曉陽,你爸媽在隔壁,你乾啥。
我乾啥,笨蛋,我夢遊不行啊。
不等我挪開,曉陽就到了床上。一下拉過我的胳膊,枕在頭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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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曉陽,胳膊疼。
黑夜中,四目相對無言,我摸了摸自己的斷了的肋骨,這不是做夢。
那股淡淡的香氣愈發濃烈。
第二天,我和曉陽都睡過了頭,畢竟昨天太累了。等我睜開眼,厚重的窗簾都已經擋不住刺眼的陽光,縫隙的光告訴我,這,至少8點了。
扭頭一看,我猛然坐了起來,曉陽,曉陽,彆睡了。
曉陽也猛地坐了起來,一拳打在了我的身上,喊什麼喊,小點聲。
真疼!
我悄悄地看了看曉陽送我的雙獅手表,表針已經指向了11點。我又看了看,還是11點。
曉陽拉過我的手,看了看,11點,馬上又躺下了,自由落體。
說罷,隔著秋衣,狠狠地掐了我。李朝陽,你個流氓,你為什麼不喊我。
然後,躡手躡腳地開了門,溜了出去,不到10秒鐘,溜了回來。
我悄悄地說,有敵情?
曉陽一臉嬌羞,那邊被子都疊好了,這叫什麼情,這叫翻臉無情?
我趕緊穿好了衣服。說,走走走,我送你上課。
曉陽拍了我的腦袋,傻呀你大笨蛋,昨天聚餐看電影不告訴你了,結束了。
你結束了,我還要上班,我得走了。
走哪去啊,傷這麼重。
我倆整理好,就走出房門,曉陽每個房間都看了一眼。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都不在,要不得尷尬死!
說罷,就說讓我去洗漱。
我說,曉陽,還洗啥呀,抓緊,走了。
曉陽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小壞蛋,我的一世英名沒了,你還想走。
我說,曉陽,不是英明,是清白。
既然鄧縣長和阿姨都不在家,我倆也就放鬆了下來,曉陽走到廚房,餐廳裡已經備擺好了飯菜。鍋裡紅薯玉米麵粥,一碗小鹹菜,六個雞蛋,我一摸饅頭,還是溫的。
我說,曉陽,這叔叔阿姨剛走沒多久。這饅頭都還是溫的。曉陽,鄧叔叔也吃這個?這個和鄉鎮老百姓沒啥區彆呀!
曉陽說,怎麼,難道早上還要喝二兩?
洗過臉吃過飯,我用電話給馬書記請了假。馬書記問我,朝陽,你在哪裡,誰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