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人長得漂亮,又有一份那個年代不錯的工作,畢業後就到了磚廠,乾了多年還是孑身一人,當年方芳畢業後去家裡提親的人並不少,但方芳人長得漂亮,又算是半個文化人,所以眼光就有些高,又因為在磚廠,接觸的人都是大老粗,比她條件差的她看不上,挑來挑去也就把自己剩下了。
方芳把二哥堵在了寢室裡,二哥生氣,又不敢拿方芳怎麼樣,一腳就把寢室的門板踹塌了。
方芳笑得合不攏嘴,道“你這有勁沒處使,怎麼不去打驢了”。
二哥下了床,穿著一雙拖鞋,彎下腰,看著坍塌了的床板。
方芳見二哥蹲下,也蹲在地上看。一邊看一邊感歎道“李正陽,你單身這些年,可惜你這一身力氣了,怪不得驢嘴都被打腫了。”
二哥這才反應過來,那天看電影,回來的路上摔了跤,有氣沒處撒,就去了牲口棚裡對著驢打了幾巴掌。沒想到把牲口的嘴還打腫了。
二哥道“我打的不是驢?”
那是用嘴啃的呀?我可是偷偷看著你打了牲口幾個大巴掌。你看都把你憋成啥樣了。
二哥看著方芳,想氣又氣不起來,無奈地說道“你個姑娘家家的,咋說話不找地方,你看那個姑娘像你這樣,你以後可咋嫁人?”
咋,親了我擦了嘴就不認人?
二哥看了看門口,小聲說道“是你親的我,是你主動的。”
方芳抱起了床上的被子,說道“有區彆嗎?再說你說出去誰信呀?”
二哥看著斷了的床板,說道“我沒親你,我親的是騾子。”
方芳說道“你呀,真是個牲口”。話音剛完,二勝又推門喊道“二哥你到底一起走不走?”看著塌了的床板,眼神十分複雜地看著二哥和方芳。
二哥忙解釋道“二勝,是床不夠結實。”
二勝看著床板,說道“二哥啊,這床我們都睡了七八年,你這真是一個牲口”。說罷,砰的一聲關了門,扭頭走了。
二哥惡狠狠地瞪著方芳。
方芳嘴巴一撇,道“我的清白還比不上你的床板子啊。”
二哥用手指了指方芳,說道“修床”。二哥坐在床邊,想著去隔壁不住人的屋子去拿兩塊床板。
方芳看了看,說道“你這床不隻是床板的問題,你看,這根支撐的木條斷了,隻有換床了。”方芳把被子往床上一丟,邊在寢室裡轉悠邊說道“正陽,這要是在幾年前,我就是在門口喊上一嗓子,你就被當成流氓拉出去槍斃了。”
二哥氣哼哼地看著方芳,並未說話。方芳道“沒想到,你個大老爺們,寢室收拾得倒不錯,和上學的一樣,還是這麼愛看書”。隨手拿起了桌子的書,翻了起來。
二哥說道“斷了也就斷了吧,晚上我回家睡。”
方芳說道“你不能回家睡,妹妹舒陽都說了,你們家沒你的地方,說你都睡在雞窩裡,你說你老睡雞窩,那大公雞看到你能樂意?再說,下了蛋算誰的,你不替你考慮,不替公雞考慮啊”。
二哥苦笑道“方芳,你說對了,我們家真的沒我的地方,要不是磚廠宿舍,我也不一定到磚廠來,所以,你要是跟著我,上無片瓦遮身,下無立錐之地。吃不完的苦,受不完的罪。”
方芳翻著書,說道“我要是圖那個片瓦,我還會單身到現在啊,咱是賣磚的,還怕沒有房子?”
二哥為難地說道“方芳,說真的,咱倆真的不合適,我知道,二勝喜歡你,你倆更合適。”
方芳聽完,一把丟下書,疾步走過去,一把抓起二哥,直接推到了床上。道“李正陽,看你個熊樣,還不如上學的時候膽子大。”
二哥道“上學的時候,不是不懂事嘛。”
方芳道“我不管,反正我跟定你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你家裡鬨,說你欺負我”。
二哥起了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道“好好好,快走吧,快走吧,一會下班人就多了,讓人看見多不好”。
芳芳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拿著桌子上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
二哥急匆匆地道“送個鞋你照鏡子乾啥,趕緊走了、趕緊走了。”
芳芳放下鏡子,笑嗬嗬地走到門口,看著二哥,說道“晚上換隻驢打,你看把驢嘴打的,彆人還以為他和旁邊的那驢戀愛,晚上吃嘴子”。
二哥嫌棄地說道“你一個姑娘家家,說起話來怎麼這麼庸俗,倆驢,還吃個嘴子”。
芳芳看著二哥,一下靠在門口,伸手摟著二哥的脖子,上去就啃了一口,沒等二哥反應過來,開了門也就瀟灑地走了。
二哥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道“真是不如牲口”。
晚上的時候,為了迎接李劍鋒,李叔組織了大家吃飯,隻是吃飯的地點,改在了工業園區的小食堂。由於經常搞接待,李叔把工業園區的食堂分成了兩半,一半重新隔開做了包間。
曉陽知道幾人身份都算是特殊,上桌子之前就定了規矩,飯要吃,錢要給。這也是阿姨給我們兩個定的鐵律,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軟。李叔笑嗬嗬地也不拒絕,倒是張叔笑道“你們年輕人,這個規矩好,我們老年人,就不參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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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鋒道“這次去上海,待了這麼久,真是長了見識,你看咱們吃頓飯還像個賊一樣,我看咱這乾部乾得沒啥意思,不賺錢還受累。”
李叔說道“劍鋒啊,聽你這意思,在上海是掙了大錢了?”
劍鋒道“我的李叔,我倒是沒少掙,但錢都給了外貿公司,我賺的隻是自己的死工資”。
曉陽道;你們彆以為吃飯吃不了幾個錢,不當家是不知道柴米貴,我到了城關鎮才幾天,來要飯錢的老板都八九個,一算賬,吃飯都吃了五位數,全部都是白條。我現在拿著都頭疼。
張叔吃驚地說五位數,這麼多?果然城關鎮財大氣粗,咱老張修路,吃了這麼多天的白菜豆腐,你們這個五位數,換成白菜豆腐得堆成山啊。
李叔夾著煙道曉陽,這事還是批了吧,城關鎮接待多,避免不了要有這些事情。再說,以前你沒去,規矩沒立好。
曉陽道李叔,那可不行,這事誰不說個一二三出來,就自己把錢付了。
劍鋒笑著說道才幾個鋼鏰,就在這裡說來說去的,我看這樣,給你送個大項目,我在上海,現在人家都用了洗衣粉洗衣服,洗衣服的牌子都有七八個,咱們用啥洗,農村用棒槌,縣城裡麵是肥皂,我可是對接了一家洗衣粉廠,人家有意願在內地設廠,怎麼樣,幾位領導,有沒有興趣?
曉陽道“洗衣粉?朝陽,好不好用?”
我看著曉陽道“咱家我又不洗衣服,你問我好不好用,我哪裡知道”。
對對對,你看你看,我都是用肥皂洗衣服,文靜你覺得那?
文靜看著李劍鋒,說道“哎,洗衣服的,好不好用”。
李叔和張叔都看著劍鋒。劍鋒則看著我和友福一臉嘚瑟地說道“我家裡是洗衣機洗,我是覺得現在大家都是用手洗衣服,再過幾年洗衣機多了,自然而然要用洗衣機來,如果用洗衣機,就必須用洗衣粉,這個洗衣粉,家家都需要,潛力大呀。”
李叔道,都用洗衣機,那玩意這麼貴,不太現實吧,拿一年的工資買個洗衣服的工具,我覺得難。
劍鋒說道我的李大爺,你是工業園區的一把手,得多出去走走,沿海就是我們的樣板,我們就跟著沿海抄作業就行了。
曉陽給我夾了雞腿,說道如果真的好用,我覺得我們城關鎮可以試試。
劍鋒道這個投資大,不是十萬八萬能搞定的。友福,縣裡有沒有興趣?
友福一直在聽大家說話,對於洗衣機,友福並沒有接觸過,一張桌子上也隻有劍鋒用過洗衣機。
友福說道我也感覺肥皂也挺好的,洗衣粉雖然也不差,但是比肥皂貴多了,我擔心以後銷路打不開。
劍鋒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呀是沒和老外交流過,我也理解,但不急,這事咱們慢慢來。曉陽看著曬得黝黑的張叔,說道張叔聽說路已經開始鋪油,能按期修通兩高路嗎?
張叔擦了擦嘴,目光之中滿是希望,說道以前我們修鐵路的時候,那個難呀堪比登天,那個時候修橋,鋼材長度不夠,隻有根據鋼材的長度來設計橋。現在修公路,我看隻要是錢給到位,技術上的問題不大。現在省裡支持力度很大,已經開始鋪油,我看年底完工的問題不大。
曉陽起了身,給大家倒了一杯酒,說道“我不喝酒,給各位領導倒杯酒,友福哥、李叔、張叔,我給領導們報告下,等到路修通了,福哥,咱們城關鎮可以搞個運輸公司。”
孫友福笑著說道“曉陽啊,我表個態,但不是代表城關鎮,我看運輸公司有前景”。
曉陽說道“孫縣謙虛,我不能不懂規矩,這事我要給您彙報到位,張叔,您現在管交通,這個事我也是正式給您彙報了”。
張叔笑著說道“曉陽,這發財的好事,不能忘了我們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