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抓著了,怎麼抓著的?
這家夥的同夥關了幾天,除了兩個骨乾過了年都放了,黑三還以為沒啥事了,就回家了,被守謙幾個堵在家裡了。
就放了?那不得還危害社會?
放了的幾個都調查了,平日裡就是村裡麵的普通人,隻是黑三這家夥過年回老家,說帶著他們掙外快,第一單就遇上了你鄧大爺。
應該不會,平日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每人罰款罰得可不少,應該長了記性。如果都抓了判了,八九個家庭就完了,算這筆賬,放了合算。
李叔,你能確信這家夥和友福文靜的事有關?
八九不離十吧,這個黑三家是秀水的,但是長期在城關鎮,你可彆忘了,齊江海在城關鎮,可是當了兩年多的副鎮長才去的工業園區。如果真的能查到幕後指使之人是齊江海,也算是給文靜、劍鋒和友福一個交代。但是這家夥嘴硬得很,昨天搞了一晚上都沒搞出來,再不交代,今天晚上就上手段了。
李叔,我可聽說齊江海,可是上級批了的副縣長人選,這樣真的把他抓了,是不是縣裡的麵子上不太好看。
這個家夥,心術不正,如果證據充分,現在看來早抓比晚抓好,現在比以後好。不說他了,我把證據查清楚就抓人,都說大案講政治,中案看影響,小案憑關係,這事後期的處理在法院。對了,你說秀霞也要買房子嗎?
對,大嫂也要買一套,買個小點的就好。
恩,這個問題不大,但是不建議買小的,乾脆就買大的。
我笑了笑道“我大嫂就一個人,沒必要買這麼大的呀。”
李叔揉了揉眼,打了一個哈欠,道“秀霞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不可能一個人一輩子的”。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從內心自私地來講,我是不希望大嫂離開我們家,但是李叔說的算是現實問題,我們家裡人也希望大嫂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隻是想到這裡,心裡會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那行,我回家和大嫂說一說。
恩,錢不夠我這有。
啊,錢啊,大嫂不差錢。
對了,朝陽,我昨天安排人找你二叔,你二叔去了縣一中開小賣部是你辦的還是曉陽辦的?
啊,開小賣部,李叔,這事我和曉陽都沒辦啊。我倆和教育口的人都不熟,再者說,教育上剛出了事,誰敢碰這個。
你回去過問一下二叔就知道了,現在一中的副校長甘學波馬上要去教育局當局長了,甘學波這個人就是管後勤的。這個時候,你二叔和一中搭上關係,這事你要問清楚,彆有人打著你們的旗號亂搞。
李叔這話說得明白,就是彆讓二叔打著我和曉陽,甚至是鄧叔叔的旗號在外麵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無法收場。從李叔的辦公室出來,馬上去了聯營公司去看二叔。到了一問,二叔不在。一時也找不到二叔去了哪裡。
下午的時候,曉陽就回了家,向波開車送回來的。今天隻是潔美公司的總經理來現場看場地,現場的時候說得很實在,地理位置、基礎設施都很好,潔美公司也想要這塊地,但是前期成本上漲,公司的流動資金不夠,如果地方上不擔保貸款,繼續投資的可能性不大。
友福和曉陽兩人都做不了主,畢竟這貸款不是十萬八萬的事,而是上百萬,彆說鄉裡,縣裡都不一定有如此膽量和氣魄。
晚上的時候,阿姨來家裡吃飯,工作上的事不能說,就說到了生活的事。二叔在一中辦起了小賣部,曉陽倒一時拿不定主意,如果和一中的孫育文打個招呼,這小賣部就開不起來。
阿姨道“這事咋好讓人家孫校長出手製止,畢竟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搞清楚”。
曉陽道“媽,我和朝陽製止,他二叔那裡倒無所謂,但是下麵三個孩子那邊就不好看了,他們還以為,朝陽故意在針對他們,畢竟以前鬨過誤會”。
阿姨道“朝陽,你上周轉正順不順利”。
阿姨,鄉裡就開了人代會,我的代理鄉長代理兩個字已經去掉了,毫無波瀾,又從縣裡和其他鄉調來了兩個人擔任副鄉長。
曉陽道“媽,我再給你說他二叔的事。”
我知道呀,隻要轉了正,就不怕彆人在你們轉正的時候做文章。磨刀恨不利,但刀利易傷人指,求財恨不多,但財多害人子。很多事都是過猶不及,凡事都要有度,如果過了頭,就會適得其反。你們二叔想著做點買賣營生其實是好事情,校一中的小賣部是典型的小生意賺大錢,但是啊校一中的小賣部啊盯著的人太多了。久利之事勿為,眾爭之地勿往,這兩樣全占了,這生意乾不得。
是啊,二叔出來之後,還是有些以前的習性,我聽說整日和一些朋友吃吃喝喝的。
阿姨搖了搖頭,道有茶有酒多兄弟,急難何曾見一人,朝陽曉陽,咱們都是普通人,這個福報咱們享受不了,和你們二叔好好談一談。
曉陽為難道“恐怕這事是不好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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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談,乾部怕紀檢,商人怕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