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牧為隨手就把手包就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我正要彙報這個事啊!昨天晚上的時候,鴻基省長專門給我打了電話,半個小時的時間。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啊!
鴻基省長把昌全看成了自己的心結啊,我猜啊,你同昌全談了話,他是肯定要找鴻基省長彙報的,鴻基省長沒有給我打電話,就一定會給你打電話。說說,說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三萬塊錢的事屬實,鄒來富確實是給了昌全同誌三萬元錢,昌全同誌那也想著退錢,隻是這錢還沒有來的及退出去,我一回到縣裡昌全就主動找到了我,十分坦誠地承認了這個事。
鐘毅聽了之後麵無表情,又十分平淡地道鴻基省長的態度那?
鴻基省長的態度,將這件事解決在縣委!
鐘毅沉默了一會,問道解決在縣委?意思就是地委當做不知道?牧為,你的態度?
鄧牧為倒沒有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分析,某些同誌為了上位縣委書記,故意通過鄒來富拿住兩人的把柄,這是第一。第二嘛,鄒來富想著利用縣裡領導的影響,好拿下高粱紅酒廠的代理權。昌全被他們算計了!
鐘毅道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不能隻找彆人的原因。現在陳東富是實名舉報,昌全同誌怎麼說就是收了錢,既沒有向組織彙報,也沒有及時退錢,在組織掌握情況之後才進行的彙報,牧為啊,所有的說辭在證據麵前都顯得有些站不住腳。怎麼說,這三萬塊錢,可是在他那裡一周的時間。
他是想等著我回去之後,再當麵向我彙報的。
鐘毅揮了揮手,就道牧為,難道他不能打個電話嗎?這說明他猶豫了,總之這件事情他沒有處理好。你是縣委書記,你說說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鄧牧為道我建議還是處理在平安層麵,由我出麵解釋,昌全是已經提前做了報備,隻是我還沒來得及回去。一個是鴻基省長重視這個乾部,第二嘛則是將事情的影響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給昌全一個機會。
下一步的使用上哪?
下一步,我建議昌全接替縣長的位置,在這個崗位上鍛煉一屆,根據工作情況,再考慮下一步的安排,至於縣委的工作由紅旗負責。
鐘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頗為無奈地道縣長也是提拔重用,既然是原則性的問題,我們不追究他的責任,已經算是對他的照顧,如果再提拔他擔任縣長,這樣的話,王滿江怎麼處理?
鄧牧為聽到王滿江的名字,心裡就咯噔一下,看著鐘毅道鐘書記,你的意思是王滿江也收了錢?沒搞錯吧,他都到了政協。
滿江擔任過多年的組織部長,在縣裡的影響力不容小覷啊,他倒不是三萬,是一萬塊錢,上次滿江來找了我一次,我已經敲打過他。
鄧牧為不自覺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縣政協主席雖然不是縣黨政領導班子的成員,但是是縣裡四大班子的領導,縣委書記是管黨治黨的第一責任人,如果王滿江被抓,那麼自己這個縣委書記臉上無光。
鐘毅繼續補充道按照陳東富的供述,是那個什麼鄒來富的手下給滿江送的錢,滿江之所以會收,那人直接告訴了滿江說昌全和紅旗全收了。王滿江的事情,我之所以穩住了,就是在考慮昌全的事。牧為,你說這件事我們袒護了昌全,是不是也應該袒護滿江,這樣下去,黨和人民的事業,不是要毀在我們手裡?當然他們兩個的性質還不一樣,昌全還主動交代了,這個滿江肯定是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啊!
這個陳東富,他怎麼會知道這麼詳細?
鐘毅冷哼一聲道這些事啊估計都是那個什麼鄒來富和他商量辦的。如今翻了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有機會,也是爭取寬大。這個敗類,收的錢……,唉,算了,不提也罷。
鐘毅不願意談及陳東富的涉案金額,鄧牧為內心知道,聽語氣這個金額絕對不比孫茂豐少。如今看來,還是要關心魏昌全的問題,畢竟周鴻基也是給自己打了電話。
鄧牧為道如果昌全不安排進一步使用,恐怕鴻基省長那裡不好交代啊!
鐘毅想到這些問題,就感覺到十分的頭疼,不由得起了身走到了窗前看起了梧桐樹,如果換作其他的省上領導,鐘毅肯定是會覺得手伸得太長了,但是麵對周鴻基,鐘毅內心卻沒有這個想法。鐘毅心裡暗暗地感歎,是啊,鴻基省長那裡怎麼交代?這樣的抓來抓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就扭頭看向了沙發上的鄧牧為,不解地問道“老鄧啊,你說,你說咱們吃了飽飯才幾年,咱們的個彆乾部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命題太過宏大,鄧牧為也知道鐘毅隻是一句感慨,並不需要自己去真的回答,或者這個問題自己也回答不了!
鐘毅看了一會窗外的梧桐,調整了自己的思路和情緒,就道黨紀國法不容踐踏,昌全那裡就按照這個意見辦,暫停考察,不追究責任,繼續擔任平安縣委副書記。滿江的事,還是由你代表平安縣委先和他談,根據談的情況地委再決定下一步的措施。至於鴻基省長那裡,我相信,鴻基省長是有黨性有原則的領導,他會理解我們所做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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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法商人鄒來富禍害地方,必須要予以懲戒啊!高粱紅酒廠和這樣的人合作,讓人不放心啊。
鐘毅心裡卻也有一絲隱憂,說道現在的法律法規,對受賄有規定,對行賄還不好辦,還有,我擔心鴻基省長這裡如果處理不好,又得罪了農業廳,以後地區的工作開展起來會很被動,我看這個鄒來富是通過永林同誌過來的,誰的娃娃誰來抱,我一會去找永林出麵吧。不說這些了,中午時候,省政協少川副主席要來,少川副主席喜歡喝兩杯,晚上你一個人在家,一起來喝兩杯。
鄧牧為揮了揮手,笑道思君下午也就回來了,今晚失陪了失陪了。
鐘毅笑道老鄧啊,你這家庭地位,堪憂啊!
齊永林這幾天也是十分的鬱悶,秘書長被抓,秘書被調查現在都沒有出來,雖然自己沒有做個什麼出格的事,但是老家的幾個長輩都來了家裡,說江海已經進去了,好不容易出個革委會的主任,如果也進去了,定是風水出了問題,齊家就要遷走祖墳了。
剛開始齊永林還覺得哭笑不得,都什麼年代了,還說什麼革委會主任,但事後卻不覺得後脊背一陣發涼,連不關心時事政治的家族長輩都聽說了自己要出問題,那麼這在全地區來講,不都成了公開的秘密。想到這裡,齊永林嘴裡罵了一句,罵的,這是想著把我往死裡搞啊。但轉念又一想,自己是在罵誰?罵周鴻基力推了鐘毅、罵鐘毅抓了孫茂豐、罵孫茂豐供出了陳東富和小宋,好像都不對!正躺在椅子上想著這些煩心事,就聽到了敲門聲。
齊永林拿走了搭在臉上的手絹,懶洋洋地起了身,整理了襯衣和領帶,伏案而坐。輕輕地說了句進來!
秘書宋清仁輕輕地推開了門,先探出一個頭,就進來了。待宋清仁走到跟前,齊永林才抬起頭,原本以為是彙報工作的二級班子的乾部,沒想到卻是失聯了幾天的秘書宋清仁。
看到宋清仁蓬鬆雜亂的頭發,拉力啦差點胡茬,衣服上也是皺巴巴的,自是知道這些天受了不少的苦,但宋清仁能回來,就說明問題不大,顧不上安慰,就道小宋,快坐下,把情況給我說清楚。
宋清仁以前上班時常出入齊永林的辦公室,但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卻從來沒有坐過一次。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彙報工作的,至少也是副處級的乾部,自己這個科級,根本沒有資格。宋清仁小心翼翼地拉了凳子,就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
宋清仁委屈地道領導,對不住了,我實在是沒扛住啊!
齊永林看著宋清仁憔悴的模樣,也聽說過辦案的手段,但更為在意的是這個沒扛住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真的有發票通過小宋報銷過。就急切地道怎麼,我有發票是通過光明縣解決的?
宋秘書道那倒沒有,是陳秘書長和雷科長讓我找光明縣的但主任報銷過一些油料和車輛維修的發票。
怎麼回事?地區辦公室難道這些錢都沒有,需要去找光明縣報銷?
領導,我不知道啊。陳秘書長和雷科長都說的是您乘坐的車,必須保證安全,保養和維修的頻率比一般的車高得多,所以費用自然就高。
齊永林的手慢慢發力,桌子上的一個筆記本都要變了形,陳東富辦出這種事自己已經不意外,但是這個老雷,可是跟了自己多年,又是妻子那邊的親戚,也在打著自己的旗號胡作非為,心裡馬上有了眾叛親離的感覺,頓時又感覺頭上一陣眩暈。一時不知道是該捂著頭還是應該捂著胸口,表情痛苦地點了點頭,說道小宋啊,這些事你為什麼不給我報告?
小宋委屈地道領導啊,我以為您知道。
齊永林緊緊地抓住桌子上的本子,真想一把也就砸過去,但看著小宋能扛了這麼些天,也不容易,就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待小宋剛剛走出門,齊永林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怒火,直接一把將桌子上的筆記本丟了出去,又覺得不解氣,一把又將桌麵上的厚厚的一遝文件給推了出去。
這個
剛剛發泄完,就聽到了砰砰砰的敲門聲,齊永林黑著臉沒有說話,按說,隻要是領導不點頭答應,這扇門沒有人會打開。但是沒等齊永林反應過來,這門就開了。
齊永林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就道你看你,乾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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