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曉陽說是我們香秀,我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忙插話道什麼什麼就是我們香秀啊,曉陽啊,你不要給我下套,我和香秀,真的不熟啊。
不熟,三傻子啊,她是給你送禮了,還是給你塞錢了,工作調動這麼大的事,你說辦就給辦了。
不是不是,是她到我辦公室來,說了情況之後,我覺得人家一個女同誌,就臨時起意決定的。
哦,明白了,見色起意唄。也正常,齊江海都能娶上三房媳婦,你也外麵照顧個同學,倒也是說的過去。
曉陽啊,可不要亂說啊,我可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
曉陽笑了一聲,就道三傻子啊,你亂不亂我還不知道啊。好了這些事咱倆回家慢慢地算。你們香秀我問了田苗書記了,這個香秀的婆家人,在秀水很有勢力的,屬於田書記都要顧及三分麵子的人。他們離婚這事,鄉鎮企業局和組織部的同誌,都是問了田書記的,確有此事,兩家的家長還打了一架。香秀能懷孕,他也很意外。但是現在組織上安排香秀的家屬去黨政辦工作,他不乾,非得去磚廠繼續當副廠長,不然就要繼續回到縣城工作。磚廠已經有了新的副廠長,人家屁股都沒坐熱,不可能把人趕走吧。
這家長都打了一架了,他倆咋會又在一起,再者說了,以前結婚都沒有,咋會現在就有了?
說你傻吧,你還有點腦子,所以我估計,你這個香秀沒說實話,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就不清楚了。
沒事,我再去問問香秀就知道了?
曉陽道問,問什麼問啊,她穿了百褶裙你就百折不撓啊,他要是穿個半身裙,三傻子你那下半身就隨她去了唄。這件事,她不主動說實話,我們不幫,還有,你這人傻實在,再有女同誌找你幫忙的,你可要想清楚,人家拿什麼報答你,你又圖人家什麼?
我,我能圖人家什麼?我什麼也不圖。什麼也不圖就是最大的圖謀不軌,三傻子,咱倆的賬晚上慢慢再算。
安平的人代會的第二天就要開了,會議的議題隻有一個,免去我安平鄉鄉長的職務,選舉展誌齊任安平鄉的鄉長。作為安平的人大代表,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回安平參會。
到了鄉大院,時間還比較早,展誌齊和吳香梅都還沒有到,我就到了老葛的辦公室。
老葛看到我,很是熱情,拿起了桌子的毛巾,抽打了幾下長條凳子,就道朝陽啊,你說我還有兩個月退休的人啦,竟然還要組織一次鄉長的選舉。沒想到啊,你比我還要早離開安平鄉大院。想想我們以前,一個鄉大院不過是十幾間的平房,鄉書記加上鄉長,不過是十個人出頭,那派出所,也不過就是一兩個人,一個鄉鎮大集,鄉長書記的誰不認識,現在這兩年,咱安平的乾部變化太快了。我這退了休,也沒人認識嘍。
葛大爺,你也是安平的老人了,在咱安平提起葛從軍,十年之後也是一號人物嘛。
葛大爺笑了笑道朝陽啊,這個香梅說,等我退下來過後,馬上讓我當大集上的支部書記,你說我都操了一輩子的心了,還有沒有必要在這些事情上費心。
葛大爺啊,大集上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這些年全部是因為您在鄉裡,鄉政府才和這大集上的群眾把關係處了下來,您退下來之後,不牽線搭橋,鄉裡的工作也不好乾啊。特彆是香梅書記和展鄉長,可都是外地乾部,其他幾個班子裡的副職,也都是外鄉人了。
你支持大爺繼續乾?
葛大爺,我這個支持代表不了組織隻代表個人了。
葛大爺抽著煙,目光深邃,思考了一會便笑著道朝陽啊,有你的支持,大爺的信心足了。支書嘛讓年輕人乾,我可以進兩委班子,這麼多年啊,在這大院裡,有感情了。
又說了會話,大院裡不時就熱鬨了起來,葛叔的辦公室裡,不多會也就坐滿了人,都是各村的代表,在安平鄉工作了四五年,多數都是老熟人,言語中大家自然很是親切。很快,葛大爺的辦公室裡煙霧繚繞,不時傳來了爽朗的笑聲。
與大家聊了會兒天,就去了吳香梅的辦公室。
吳香梅的辦公室裡,展誌齊正和吳香梅一起說話,看我進來,吳香梅道來得正好,我看代表們到得差不多了,都在各個辦公室,利用這個時間,咱們帶著展誌齊到各個辦公室走一走,讓大家加深一下印象。
展誌齊道謝謝香梅書記,謝謝朝陽鄉長了。
吳香梅揮了揮手,實現組織意圖,分內之事,談不上謝。臨要出門,香梅書記扭頭問道你倆兜裡都揣了煙吧。
展誌齊道這個,這個,我不抽煙。
抽不抽煙是一回事,發不發煙是一回事,農村的群眾工作,都是從一支煙一杯酒建立起來的,都是咱農村的代表,很多就講究這個理,你算是初來乍到,今天又給你投票,要是讓大家覺得失了禮數,看不起人,反倒是可能出現意外。
說著看向了我道你把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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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猶豫,把兜裡的兩包煙都拿給了展誌齊,順便給了展誌齊打火機。
吳香梅又打量了下展誌齊,就道把領帶也解下來,襯衣的第一粒扣子解開,咱是農村鄉,不能打扮得跟個姑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