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們一桌,既是上下級,也是多年的老相識,自然是比平時吃飯放鬆了不少。孫友福作為代縣長,但卻是職務最低的,不僅要自己喝酒,還要為眾人倒酒。
鐘毅的右邊是廖自文,左邊則是老資曆的李學武,幾人喝酒之後,閒聊了之後,自然就說起了工作。酒至半場,李學武端著酒杯,碰了碰鐘毅的胳膊悄聲道:鐘書記,我給您彙報一個工作。
鐘毅麵色平靜地端著酒杯起了身,倆人就到了角落旁的沙發旁,也不坐就站著說起了話。
李學武無奈地道:現在整個臨平的乾部風氣還是沒有得到根本性的好轉,縣長羅正財是表態多調門高、行動少落實差、縣委的很多工作落不了地,調整個城關鎮的書記,阻力重重。建委改革也無法推動,建委班子集體上訪,告狀的,舉報的層出不窮啊。我現在工作阻力很大!
鐘毅當個異地縣委書記,深知本地老資曆的縣長如果不配合工作,縣委書記就是一個光杆司令。聽完之後,歎了口氣道:這個老羅,上次還是手軟了,看來縣長和組織部長也要外調啊。
李學武道:政法委書記也要外調,現在縣裡的治安極差,縣裡的乾部被打都成了家常便飯了,公安局遲遲破不了案。
有沒有想要的人?
李學武道:我想讓平安縣的馬軍同誌或者張慶合同誌出任縣長,李尚武任縣委政法委書記兼任公安局局長。
鐘毅聽了之後,思考了足足有半分鐘才道:年齡大了,不宜再作為政府一把手了。還有平安縣現在勢頭很好,這三個老將是平安的定海神針,不能動。年輕的一代裡麵,多數都還需要曆練。
這個時候李學武看著正在倒酒的孫友福,用手悄悄指了指道:他,小孫。
鐘毅扭頭看了一眼,並沒有著急表態。孫友福馬上要成為平安縣縣長,如果將孫友福調到臨平去,一個是要考慮平安誰來當縣長,第二則是要考慮,臨平的乾部對於縣長和書記都是平安來的,意見大不大。
鐘毅舉了舉杯子道:你的想法我清楚了,這樣吧,回去之後我們地委研究一下。
得到這樣的答案,李學武知道,這並不是鐘毅在推脫責任,而是臨平的情況實在太複雜,特彆是羅正財,除了和黨政班子抱團較緊之外,多年的父母官當下來,臨平籍一位在京的領導,對羅正財也很關照,不考慮這個影響,鐘毅自當也像換曹河縣委書記一樣,直接將羅正財給換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臨近十點鐘的時候,飯局結束了。
從酒店出來之後,我忙走了過去一起相送。
鐘書記看著我道:朝陽同誌也來了嘛,啊,你過來。
我趕快走了幾步道:鐘書記,又看著鄧叔叔喊了一聲爸。
鐘毅握緊了拳頭,重重地捶了我一拳道:你小子,穿這麼少,身體是真好,你看我們這些人都是老人了,扛不住凍啊。
我忙說道:鐘書記,是我從小火力就比一般人旺,當年在部隊,我們拉練到大西北,彆人都穿棉襖,我就穿個毛衣啊都覺得熱。
鐘毅聽後笑了笑道:那意思是我們幾個身體還行嘛!
鄭紅旗笑著道:何止是還行,您看鐘書記,我比您穿得可厚多了,裡麵還有一件毛衣。
鐘毅道:好啊,都是乾革命的,都要保重革命身體。說著又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道:朝陽同誌,你在前線待了多久?
待了一年多!
一年多,貓耳洞裡就趴了半年,打過敵人沒有啊。
鐘書記,我們那個時候主要是打炮,有時候交火,也不知道打著沒有!
槍聲炮聲喊殺聲聲聲懾敵膽,手雷地雷定向雷雷雷生威風,從貓耳洞裡爬出來的人,個個都是鋼筋鐵骨的英雄好漢啊。學武,你過來。
李學武走了幾步。
鐘毅道:我借你一個公安局局長,一年時間,去把臨平縣的犯罪勢力團夥掃除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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