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昊打開了麵包車的引擎蓋,淡淡的抽著煙,十分為難地道:李局,你看按說早就該把這三個家夥送回所裡的,但是你看咱們這麵包車燒開鍋了,汽車啟動不了。
我看眾人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就道:何所長,差不多了差不多了,這人打死了不好交代。
何昊這才不情願地用力蓋上了引擎蓋道:哎哎,都彆看熱鬨了,去把人帶過來。幾個同誌這才走過去,看到地上的幾人是麵目全非,鼻青臉腫,根本動彈不得。
何昊很是憐憫地道:哎哎,我們修個車的功夫,你們看,把人給揍得,都快沒個人樣了。說著幾個人就把反手銬住的三個人拖到了麵包車上。關上了車門之後,又是聽到陣陣的哀嚎。
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魏鵬圖道:李局,這支槍是仿造的五四手槍,我剛才試了,這槍是可以擊發子彈的。
魏大隊,這個案子由你親自審,直接向我彙報。
魏鵬圖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這些人身上還找到了三把匕首,一把彈簧刀。他們搶的錢和東西都已經給大家退了。
很好,魏大隊,人就先帶到派出所,明天你帶人親自審,重點就是查,這槍是哪裡來的。
行,李局,咱們收不收?今天隻要抓住了這三個人,咱們就是有了戰果啊。
我看了看表,已近五點鐘,抓了這三個人,我的心裡也踏實了,算時間這個強奸犯要跑,應該差不多了。就道:再守一會,守到七點鐘通知各組帶回。
汽車不多,七八分鐘才來一輛,這樣的交通流量水平和平安縣不是一個等級,而和光明縣更是差得遠。
而江永成帶著眾人也是在現場值守,查了幾個小時,並沒有什麼收獲,眾人的情緒也就消極了起來,不時地有人抱怨道:江局啊,這要是能抓住人,我張某人給李朝陽的姓。
就是,他一個辦公室主任出身,搞行政工作的乾部,還成精了,到了公安局,就懂破案了?
江永成腳底下,煙頭散落了一地,彆說這幫小夥子,就連他這個乾了二十多年工作的老公安,也不認同這樣的做法。用腳又踩滅了煙頭道:誰累了,還我,換我上去。
幾人忙道:哎哎,江局,我們怎麼忍心讓您老人家親自上,我們隻是覺得這個李局長不懂業務還瞎指揮。
江永成擼了擼袖子,心裡暗道:李朝陽不讓林華中帶刑警隊,而讓自己帶隊,如果自己帶隊連隻小蝦米也抓不到,那豈不是又被林華中那家夥看了笑話,就道:發發牢騷可以,但工作也得乾,人家李局長不也是親自帶隊在查。都認真點認真點。
不多會,又攔了一輛車,江永成親自查看,又爬上了車廂,看拉的全是煤,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也就讓車走了。
下來之後的江永成,遠遠地看著一輛車,車速比其他車明顯放緩了一些,江永成隨即招了招手,這輛貨車反倒是速度更慢了。
江永成喊道:哎,都注意啊,後麵這個車,感覺情況不對啊。話音剛落,就看到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跳下來一個男子,一個踉蹌過後,就快速地朝著麥田跑去。
江永成大喊一聲,追,快去追那個家夥。
刑警隊的幾人一看有人跑了,憋了一個下午的眾人立馬就來了精神,直接就像是參加百米賽跑一樣,朝著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起來。
江永成已經五十出頭,現場追逃這種事自然是不用自己參與,眾人都追出去之後,江永成就看到那貨車明顯地是加了油門,汽車的轟鳴聲如同野獸般嘶吼,朝著這邊直接衝了過來。
江永成馬上從槍套裡掏出了手槍朝著天上就是砰砰兩槍,直接將槍口對準了駕駛室,但汽車仍無要停下來的意思,江永成直接扣動扳機,一槍就打中了副駕駛的玻璃,汽車的刹車聲轟鳴刺耳,在前方四五米的位置,將車刹住了。
江永成拿槍指著,大聲嗬斥道:下車,馬上給我抱頭下車。
良久之後,汽車駕駛室的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雙手抱著頭下了車。江永成頓時覺得,這人是十分的麵熟,就一手握住槍一手從兜裡摸出來了照片,仔細對比之後才道:平安縣來的?
那人抱著頭道:叔,你也是平安的?
江永成道:你小子可以啊,都使上調虎離山了。
叔,我錯了叔,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這個時候,追出去的幾人也都回來,拖著其中跳車逃跑的人,看江永成拿著槍指著一人,幾人頓時一股腦兒上去戴上了手銬,簡單核對了信息之後,幾人無不興奮。
江永成將槍插進了槍套之後,走過去詫異地問道:你真是平安的強奸犯?不是誰找來的托吧?你認不認識李朝陽啊?
李朝陽?不認識。
旁邊一人不解地道:托,江局,啥意思?
另一人則道:這你都不懂?剛來就辦大案。
江永成拍了拍這人的肩膀道:你要是不是我們自己的同誌,就彆怪同誌們手底下沒有輕重了。說罷,也就轉身上了車,身後頓時傳來一陣的哀嚎。
晚上八達下了車,就看到了大院裡停了不少的警車,看情況大家已經回來了。
下車之後,就看到了高萬良、江永成、周成和紀宏偉和機關的不少同誌。
打開車門,高政委就迎上來道:李局長啊,真是一員福將啊,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