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蹄闖禍士兵斷腕石榴怒罵國良漢奸
杜爺冷靜的說“這次一定是日本人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抓什麼人,但還是躲起來吧。”
他吩咐石榴和女家眷們都回自己的房間去,然後他和塔斯哈移開描金櫃等著杜小瑞回來。
砸門聲越來越激烈,白蹄衝著大門憤怒的吼叫著。杜爺對塔斯哈說“虎子,你趕緊進去,我去找瑞兒。”
塔斯哈說“舅舅,這次你聽我的,你進去,我把小瑞找回來。”
杜爺說“不行,你快進去,你被抓走了,我咋向你爹娘交代?”
塔斯哈沒等舅舅說完,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沒等跑到茅廁前,就見杜小瑞一邊係腰帶一邊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塔斯哈一把拉住杜小瑞飛快的跑回客廳。剛走進門口就對老張說“張伯快去開門,再不開門他們會起疑心。”
老張急急忙忙跑去開門,邊走邊吆喝“白蹄,白蹄,不要叫了,不要叫了……來啦,來啦……”
杜小瑞彎腰走到洞口塔斯哈一把把他推了進去,然後他讓舅舅先進去。杜爺堅持讓他進去,塔斯哈著急地說時間來不及了,他能應付得了,杜爺還要堅持,就聽見院子裡響起了雜亂的聲音,接著是白蹄的撕咬聲。
一個日本兵嫌老張開門慢,舉起槍托狠狠砸了他一下,沒有防備的老張猛地跌坐在地上。這一下惹怒了看門狗白蹄,老張是白蹄最好的朋友,看見朋友被欺負,它一躍而起直接咬在這個日本兵手腕上,隨著一聲慘叫,帶著明晃晃刺刀的長槍“啪!”落在地上。
白蹄咬住日本兵的手腕死死的不鬆口,這個日本兵疼的直慘叫。另一個日本兵舉槍瞄準白蹄卻不敢開槍,他沒有把握一槍擊斃狗而不傷及自己人。所以,他端著槍隨著這個一邊慘叫一邊摔胳膊的日本兵左右移動著。
“刀!刀!用刺刀……”疼痛使得他說話時聲音裡帶著顫抖。
杜爺在屋裡看到這一切嚇得不知所措,平時看起來溫順聽話的看門狗今天怎麼突然變得狼一樣凶狠?塔斯哈卻覺得這一切順理成章,就像家裡養的狼狗一樣,看見獵物的第一反應就是張大嘴巴撲上去,直到撕下一塊帶血的肌肉才算第一回合。
院子裡,白蹄咬著一個日本兵的手腕死活不鬆口,另一個士兵手裡攥著一把刺刀圍著他們轉圈,眼看明晃晃的刺刀就要紮在白蹄的後背,老張急得大叫“白蹄!快跑!”
白蹄的窩在大門旁,老張平時沒事時喜歡坐在門墩上用廚房的骨頭喂它,他喜歡有一搭沒一搭和它說話,所以在杜家它最喜歡老張。有時候杜小瑞嫌老張開門晚進門叨叨幾句,白蹄聽見了會生氣的不理杜小瑞。今天有人膽敢用槍托砸老張,而且就在自己麵前,可想而知白蹄有多惱火。它此刻誰的命令也不聽,一門心思要咬斷這隻打人的手。隨著這個日本兵一聲慘叫“嘎巴”一聲一隻血淋淋的手從白蹄口裡甩了出去。
“嗷!”丟了一隻手的日本兵抱著血淋林的胳膊院子裡打滾。另一個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老張衝著白蹄大喊“白蹄!快跑!”
白蹄稍一愣神衝著大門飛快跑去,這個日本兵這時才回過神來,他舉起長槍瞄準大門口“砰!”開了一槍,這工夫白蹄早就跑得沒影兒了。
杜爺看到這一幕嚇得不輕,他說“壞啦!壞啦!這畜生闖禍了!”
“威風啊白蹄!好樣的!”杜小瑞不知何時也出來站在他倆身後。
杜爺正要責備他,塔斯哈說“舅舅,看來你必須進去了。”
“不行,白蹄闖禍了,日本人會把火氣撒到老張身上,我不能不管老張。”杜爺說。
塔斯哈說“舅舅,相信我,我能保護張伯,你在反而不好辦。”
“大不了拚了!”杜小瑞咬牙切齒的說。
果然端槍的日本兵大聲咒罵著把火氣撒在老張身上,他用槍托狠狠砸在老張頭上,看見老張頭上的血流了下來這畜生覺得還不解氣,他舉起亮閃閃的刺刀就要刺在老張身上,千鈞一發之際,“啪!”的一聲,隨著一道黃影閃過,他的長槍落地,一把銅鎖隨著刺刀一起落在地上。
“住手!”塔斯哈大叫一聲。
正在發愣的這個士兵聽見屋裡有人,怪叫一聲撿起刺刀衝了過來。
“快,來不及了。他不由分說推著杜家父子往櫃子後走,一下把他倆按進洞口。接著他一個人搬住描金櫃雙臂一用勁,洞口被封的死死的。
剛剛轉過身來,日本兵端著刺刀就進來了。他不由分說用刺刀頂著塔斯哈往門外走,老張拉住這個日本兵的衣服說“太君,太君,這是我家少爺呀,你不能抓他呀!”
這個日本兵甩開老張接著用刺刀對準了他,塔斯哈轉過頭狠狠的盯著這個日本兵說“你動他一下試試?”
說也奇怪,這個日本兵已經舉起了刺刀,看到塔斯哈的眼神後馬上收了回去,他並不是聽懂了塔斯哈的話,塔斯哈並沒有說日語,他說的是中國話,他是看到了塔斯哈淩厲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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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同伴血淋林的一隻手從狗嘴裡甩在空中,然後“噗!”一下掉在地上那一幕把他嚇得不輕,隻是仗著手中的刺刀才沒有腿軟得坐在地上。現在雖然他手裡有槍,但他吃不準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小夥子惹毛了會不會像他家的狗一樣擰斷自己的脖子?於是他推了塔斯哈一把,塔斯哈知道不能在家裡惹事,於是任由他用刺刀頂著走。
那個丟了右手的日本兵還在地上蜷縮著,這個過去拽了他一把,他左手死死壓著傷口搖搖晃晃站起來。劇烈的疼痛使他麵如死灰,完全沒有了剛進院子時的威風。
“你的……”這個沒受傷的端著槍指著已經站起來的老張,想說把那隻斷手撿過來帶走,但是他中國話說不了幾句,隻能用刺刀衝著那隻斷手指了指。
塔斯哈過去兩個手指捏起那隻血淋淋的手掌在這倆士兵麵前晃了一下,就像不知哪裡撿回來一隻剝了皮的青蛙想要賣給街邊小餐館正在討價還價一樣。
他看著那個疼的快要暈過去的士兵說“這個怎麼辦?”
那個倒黴鬼此時已經疼的臉都扭曲了,看見自己血淋淋的手掌就這樣被遞到麵前,連疼帶嚇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這個剛進來凶神惡煞的士兵此刻疼得連跺腳帶轉圈的大呼小叫,塔斯哈鼻子裡哼了一聲,吩咐老張拿一個袋子出來。
這倆鬼子似乎明白塔斯哈的意思,也沒有阻攔老張。一會兒老張從屋裡拿出來一個鋪子上用來裝鞋的紙袋子,塔斯哈把斷手放進去然後塞到它主人身上。
乾完這些他給老張使了個眼色說“讓舅舅放心,沒事。”
老張滿臉鮮血一聲不吭看著塔斯哈跟他們出了大門,他顧不上擦拭一下臉上的血跡,一路小跑進了屋裡使儘全身力氣搬櫃子,但畢竟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怎麼也挪不動這死沉死沉的立櫃。
暗洞裡麵的父子倆往外麵推,老張扳住櫃子的一個邊往外拉,折騰了一會兒終於挪出了一個口。先鑽出來的杜爺看見老張滿臉鮮血一下怔住了,他慌亂的叫著“哎呀!這些畜生!快快快,瑞兒,快出來給你張伯拿藥去!
老張趕忙說“我沒事,我沒事,虎子少爺被抓走了。”
杜爺盯著外麵說“彆慌,我們想辦法救虎子,虎子不能有事。”
杜小瑞也鑽了出來,他一邊呼拉頭發上的土一邊說“你們彆著急,虎子哥沒事。不就是一個半日本兵嗎?要不是怕給家裡惹事,早把那倆個放倒了,等著吧,一會兒就回來了。”
“一個半?”杜爺此刻也是慌了,聽見兒子說“一個半”日本兵,一下沒明白過來。
老張倒是明白了,他說“少爺說的是另一個讓白蹄咬殘廢的隻能算半個人了。”說這話時他想起剛才那一幕心裡也是冷嗖嗖的。
提到白蹄,杜爺和杜小瑞異口同聲的說“白蹄呢?”
老張搖搖頭歎著氣說“跑出去了。”三個人一時都沉默了
一個日本兵端槍壓著塔斯哈,一個抱著自己的胳膊呲牙咧嘴慘叫著走出大門不遠,石榴邊跑邊追了上來“虎子哥!虎子哥!”她邊哭邊喊著。
塔斯哈站住了,石榴跑上來用日語大叫著“為什麼抓人?為什麼抓人?”
沒受傷的那個不耐煩的推石榴一把,石榴撲上去要咬他,這個日本兵端起刺刀指向石榴,塔斯哈一下抓住他的槍指向空中。這時恰巧又過來倆個士兵,他們吃驚的看到那個斷手的士兵衣服褲子上血淋淋的抱著胳膊叫喚著,以為被塔斯哈所傷,一個跑過來幫忙攙扶傷兵,另一個日本兵立馬用刺刀指向塔斯哈,塔斯哈冷冷的看著他說“想玩?”
這個日本兵聽不懂塔斯哈說什麼,他覺得塔斯哈在罵他們,於是他罵了一句“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