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需要準備他想要的東西就行,也就是說,我們不當螞蟻,我們當會吐絲的蜘蛛,蜘蛛和螞蟻一樣在大象看來微不足道,但是如果有千千萬萬隻蜘蛛一起吐絲就能做成一條堅不可摧的絆腳繩索,任憑這頭大象再怎麼龐大,也經不住無數蜘蛛頑強的吐絲,一隻吐死了接下來還有另外一隻接著吐,一萬隻死了,千萬隻繼續!前赴後繼的把自己的身體掏空,做一條絆倒大象的繩子,你覺得大象倒不了嗎?”
“你是讀書人,‘四兩撥千斤’好理解吧?我要用一兩撥動千斤,就看我這一兩是否用對地方。”
他說了這麼多,塔斯哈還是沒有發表意見,這件事畢竟太不可思議了,沒人敢想,更沒人敢乾。
“地球大不大?古希臘的阿基米德說如果給他一根足夠長而且堅硬的杆,並且有一個支點,他就能撬動地球,你敢想象嗎?”
他緊緊盯著浮在水麵的魚漂說“如果把我們正在計劃的這件事比喻成一個巨大的圓球,一個可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圓球,而我們已經掌握了撬動它的支點,現在就差一根足夠長足夠硬的杆,我們還猶豫什麼呢?”
塔斯哈說“你們的團體大嗎?”
諸葛斌用鮮有的莊重與深沉說“我們的團體有四萬萬人。”
諸葛斌說“兩夥人打群架互相較量,不要看當時誰最凶,要看最後誰勝利才是贏家!”
塔斯哈低下頭開始沉思。
諸葛斌說“你留在中國叫抗日,你要跟我到美國,叫滅日或者叫揍日,哪個痛快?”
塔司哈還是不吭氣。
諸葛斌繼續耐心的說“我再給你做個比喻,有人手拿武器闖進你家院子,你是手握半塊磚頭和他在院子裡拚命好?還是繞到他家後院給他家放一把火好?”
見塔司哈隻盯著他看卻不說話。諸葛斌說“這還用考慮嗎?肯定是繞到後麵燒了狗日的家,斷了狗日的後路啊,在自己院子裡即便把他們打跑了又怎麼樣?能解恨嗎?隻有把他們打殘了才解恨。”
他盯著塔斯哈的眼睛一字一句說“拿出你的狼性來,塔斯哈,我們和狗日的來一場真正的較量!不把狗日的打疼,他們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狼性!”
“塔司哈,我說一句話你不能生氣。”
“說!”
“在沙吉浩特是不是有人叫你娘是狼女?”
塔司哈怔了一下點點頭。
諸葛斌說“說明你娘有麵對強大的敵人毫無畏懼的狼性!對不對?”
塔司哈點點頭“對!”
“我們也有狼性!我們怕什麼?”諸葛斌盯著塔司哈。
塔斯哈抬起頭終於吐出一個字“乾!”
諸葛斌又露出他慣有的吊兒郎當表情看了塔斯哈一眼“這麼多天的思想工作我隻得到一個字‘乾’!”
回家的路上,諸葛斌說“這件事屬於絕對機密,對任何人不能講,包括你的父母。”
塔斯哈說“小瑞好像知道些什麼,他從來沒有問過。”
諸葛斌說“他成熟了!”
塔斯哈到此時才真正認識了諸葛斌,他不是猶抱琵琶半遮麵,而是整個身子都隱藏在濃霧中,人們隻能看到他忽隱忽現的身影,沒有人能看清他的真麵目。
怪不得他說以後那些金元寶不要在彙豐銀行兌換了,原來他拿著那些金元寶在做大事,怪不得他說有西方人在盯著他後來突然沒動靜了,那是因為他的身後有個神秘組織在幫助他,怪不得他說抗日不一定參加抗聯,但抗聯一定是在抗日。
現在他明白了,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前台唱戲和後台配樂互相不矛盾,都是戲中人,一個幕前一個幕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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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場抗日戰爭中,幕前幕後都是英雄,塔斯哈想通了,他不願意當幕前英雄,更願意像諸葛斌那樣當幕後英雄,隻要敢殺侵略者的都是英雄。
幾天後,準備回家的塔斯哈和杜爺坐在汽車裡看著街道兩邊匆匆走過的行人一句話不說,坐在副駕的郝大壯說“那一大群人圍著看什麼呢?”
杜小瑞一腳刹車停在原地,杜爺說“你們仨彆下車,我去看看那是什麼?”
杜爺走到一群人圍觀的告示前看了看,他麵無表情上了車說“告示上是馬彪的照片。”
杜小瑞說“這都一個多月了,他來的那天不是說在城門口也看到抓捕他的告示了嗎?鬼子不可能大搜捕吧?要搜查早就搜查了,過這麼久了怎麼又開始抓他了?”
塔斯哈說“那是因為他拿著一個乞丐的良民證蒙混進城的,當時他打扮的那個鬼樣子,鬼子也抓不住他,現在鬼子把他本人的照片放大了。”
杜爺長長的歎著氣說“塔斯哈,你倆見了石老爺一定要把石俊說的話帶給他,力勸他離開沙吉浩特,否則會有料想不到的災難。”
日本人的連坐政策真的太惡毒了。
塔斯哈說“好的。”
杜爺又對郝大壯說“大壯你回到楊家屯後把糧食裝好晝伏夜行,千萬不要被鬼子發現,到了城外還是用家裡的糞車運進城,早去早回,這裡忙不過來。”
郝大壯答應一聲,汽車向火車站急速駛去。
兩位少爺走了,杜爺回到杜宅,把街上看到的情況和馬家父子說了,他們說著半截就看見老乞丐慌裡慌張跑進來說日本人在大門口砸門。杜爺讓他去開門,老張領著馬彪父子就往東院跑,他們從東院小門進了後院,然後進了放雜物的一個房間,那裡有一個已經做好的地下室。
一群日本兵蠻橫的闖了進來,他們首先進了中院,中院裡,杜爺正在和珍妮坐在客廳喝茶聊天,領頭的小隊長用熟練的中國話說搜查逃犯,希望他們配合,其它五個士兵則打開每個房間開始搜查。
杜爺主動遞上他的良民證,然後不小心從口袋裡掉出一塊銀元。這小隊長先撿起銀元才看良民證,他隻是象征性的看了一下便把良民證還給杜爺。
“我沒有良民證,是不是要把我當逃犯抓走?”珍妮用熟練的日語問這個小隊長。
小隊長一聽珍妮說的日語,他愣了一下說“你是日本人嗎?”
珍妮猶豫了一下說“我丈夫是日本人。”
杜爺看得出珍妮內心的糾結,她不願意提起吉田一郎,可此刻不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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