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一直在處理自己的事情,聽她越說越過火,忍不住出聲提醒,“都是圈裡人,有些八卦儘量少談。”
張葳蕤吐吐舌頭,“知道啦,叔叔~”
“我腰疼。”張葳蕤說。
司敬一愣,扭過頭,“你這是睡覺姿勢不對。”
張葳蕤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她拿著化妝刷給自己補上腮紅,聽見司敬說“補多了,跟猴屁股一樣。”
張葳蕤沒審美的叔叔。
張葳蕤看了看霍煊的睫毛“種的嗎?好自然啊,我也去那家店辦個卡。”
霍煊說“天生的。”她從來不去美容店花錢,容貌是天生的,她長啥樣都認了,不想去為了能用科技改變的東西糾結。
天生的一切已經足夠讓她滿足,她永遠感謝母親懷胎十月把她生下來。
張葳蕤夾上磁吸假睫毛,對著鏡子仔細的看,“羨慕啊!我天天刷睫毛增長液都沒用!小時候還經常倒睫,煩死我了。”
霍煊心想你沒見過江謹桓,江謹桓才是真的睫毛逆天,比某睫毛精明星的睫毛誇張多了,她的命都沒有江總的睫毛那麼根根濃密又細又長涇渭分明,可是江昭夫婦的睫毛都不長,也不知道他這基因到底隨了誰了,但是鳳眼配上長睫毛是真的帥,江謹桓那臭脾氣如果不是配上那麼帥的臉根本不配擁有老婆。
老實說儘管江某已經三十出頭了,但看臉根本不像比她大六歲的人,他臉小皮膚白,不顯年紀還帥,要是闖蕩娛樂圈保管又是一個掀起風浪的小鮮肉,當初剛結婚的時候她連他是誰都是才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也不會心甘情願跟他睡一張床上。
她沒辦法否認因為那張臉開始的怦然心動。
結婚後沒過幾個月,她和岑丹珊約著去逛街,她會不由自主的跑去男裝區給他挑衣服,一副家庭婦女的樣子,她嘴上說著這婚結的不情不願,但是刷卡付錢的時候可沒有遲疑。
作為多年閨蜜,岑丹珊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變化,岑丹珊對她“嚴刑逼供”,問她“你喜歡他什麼?”
霍煊很實誠的表達自己是個顏狗,讓岑丹珊老淚縱橫,她說“臉啊,這比錢好使,我看著那張臉,多變態我都能忍,吵架我都自己刪我自己,但他出軌不行,我怕臟!”
給岑丹珊樂得幾天沒合攏嘴。
要是當初沒有誤會他出軌就好了,其實這人就是性冷淡了一點,她也不是不能忍啊。
現下是海城最熱的八月,霍煊穿了件短襯衫,下身一條修身牛仔短褲,簡單的衣服被她穿出了模特走t台的效果,所以說,好看的人就是披麻袋都好看。
霍煊翻了翻朋友圈,看到婁堯更新了殺青的照片,錢武亮也在朋友圈罕見的發布了《南華奇俠傳》的殺青圖。
霍煊是最早殺青的主演,荀靈兒本來就是劇集過半就死去的人物,在此之後,她隻活在寧逍遙的懷念裡。
寧逍遙和上官璿一路查案,找到了那些躲在暗處要害他的人,查出了幕後主謀,沒想到竟然是皇家勢力,他掀翻了這個王朝,也算是為荀靈兒報了仇。
荀靈兒最愛的師兄,最後和他愛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錢武亮非常感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仙俠之魂永存,播出再見,朋友們。
霍煊給他點了個讚,沒一會兒就看到徐昭寧和莊可薇也點讚了,過了會兒華楠老師也點讚了。
徐昭寧私信她問她最近身體怎麼樣。
【火宣】挺好的,謝謝學長。
他倆的對手戲幾乎沒有,卻在片場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小可愛莊可薇過了會兒也來問候她,和她拿著表情包鬥了會兒圖。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影子,突然有些怔怔,然後被張葳蕤拉了一把。
“到地方了,走吧。”
她從流產後就一直很畏寒,車上的空調開得不算冷,她已經自覺披上了毯子,快下車的時候把毯子脫了,但一接觸外麵的熱線,其他人熱得直喊娘,她被晚風一吹居然還哆嗦了一下,然後招呼蘇芮過來要了一件淺粉色小桃花針織衫穿上。
蘇芮說“姐,難受麼?”
她搖搖頭“沒事。”
張葳蕤看霍煊包裹嚴實,笑了笑,“我看你這體質也很虛,沒事可以去做做針灸拔火罐,親測有用。”
霍煊樂了,“葳蕤姐還懂這些?”她之前看節目,張葳蕤在節目上還敢給人拔火罐呢,看樣子真的是專業的。
張葳蕤說;“我媽是中醫,老本行就乾這個的。”
霍煊剛卸了妝就被拉了來,在車上也沒有去補個妝,整個人清清淡淡的,倒顯出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就像八月的水中風荷,開得濃烈。
張葳蕤看多了圈裡的美女,也不禁有些晃神,心想當大美女就是好啊,天生就是人群中的目光c位。
下了車司敬就要走,“我回星芒,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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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叔叔。”
霍煊撲哧一下樂了,覺得他倆互動特彆好笑。
她們進了亞津大門,李慧報了自己的名字,門口穿著旗袍的漂亮服務員就引著她們去定好的包廂。
霍煊踩進包廂才發現裡頭幾個西裝筆挺卻啤酒肚的投資商都坐好了。
霍煊沒見過這些人,準確說她也沒參加過這種晚宴,她對於這種活動的概念全都來源於看過的電視劇,心想著應該是會有個長袖善舞的人遊刃有餘的調動整個宴席的氣氛,但她沒想到李詩詩倒是常客。
她一進來就甩開眾人,倒了杯酒在每個老板麵前敬酒刷臉,動作之熟練令人咋舌,霍煊都懷疑她的本職工作不是跳舞而是敬酒了。
李慧表情都變了,體麵的讓她先坐下歇歇,她根本不理會李慧的暗示,隻是我行我素。
霍煊還看到其中一個色眯眯的老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她嬌笑著跑開了,頗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
霍煊簡直震驚了。
這種“職場潛規則”也不是多少見的事情,她上大學那會兒,被老師們安排去做一個頒獎禮的禮儀小姐,她記得那天穿的是一條到腳踝的露肩絲絨長裙,她的身形在一眾禮儀小姐裡麵非常出挑,有個領導一進場就對她多看了幾眼,霍煊沒有多想,畢竟前麵的領導還誇她長得好看呢,但是人家說話的時候是真心的誇讚,還保持了安全距離,並沒有讓她覺得不舒服。
那個領導一直拿著手機對著她拍照,其他幾個禮儀小姐站累了都蹲下休息,她不敢蹲下,那禮服上麵是盤扣,動一動就會散開,而且要蹲下就要把禮服給拉起來一點,她怕走光被拍了。那領導一點界限感沒有,她上台送獲獎證書,正好是遞給那個領導的,他一直抓著她的手揩油,好不容易等到活動結束,他在她拒絕了好幾次之後還非要把她送到更衣室去拿包。
岑丹珊那天是兼職攝影,說那個男人眼神色眯眯的,對著漂亮孕婦都大獻殷勤呢。
“居然還是某局的領導,啊呸!丟人!”
這會兒她總算品出來了楊寒對她的囑咐的用意。
李慧說“今天男主男二全都缺席,席上喝酒都沒人能幫個忙的,等會兒姑娘們注意著點,女孩子喝了酒多少是讓人有點擔心的。”
她看了看霍煊“尤其是你。”
女一號是整個劇的臉麵,楊寒在圈裡待久了,也知道霍煊這長相容易招財也容易招災。
長得好看有的時候是福氣,有的時候也是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