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煊在公司門口打了個車,直接回了南鑼鼓巷。
她把帶來的吃喝分給鄰居們,大家又七嘴八舌圍著她問了問在外麵拍戲的事情。
徐源正好從武館回來,和徐叔在自家院子裡打拳。
霍煊走過去,徐源和她開玩笑,“你拍戲的時候跟你們導演推薦推薦我啊,我也去做你的武術教練。”
霍煊樂了,“這個可以有。”
大家都好奇她最近在做什麼,她說自己去了趟雲南。
在外漂泊的人總是報喜不報憂,她連自己摔傷了腿的事情都沒說。
隻說這次出去長了見識,看了很多壯麗的山山水水,而且還磨煉了自己的演技。
李叔問她拍的劇什麼時候可以播出,大家都在電視機前守著等著看呢。
霍煊說“還不知道呢,最快也得明年了吧。”
高阿婆院子裡的雞長得很肥,她專門宰了一隻燉了雞湯,一定要她喝一碗。
“小丫頭瘦了,在外麵作孽哦,吃了苦頭了,快喝點雞湯補補。”
徐源之前在朋友圈看到霍煊傷了腿,問她有沒有好好休養。
霍煊說“當然有,每天都喝補湯。”
這是實話,雖然雲南那裡醫療條件一般,但江謹桓讓鐘醫生開了中藥送到醫院,每天給她喝藥。
高阿婆越看小丫頭越覺得她可憐,臨行前,她還給霍煊塞了兩個自家雞下的土雞蛋。
霍煊哭笑不得,在巷子口就把雞蛋敲了吃了。
走到菜場那裡,霍煊看到不怎麼用手機的秦浩然坐在菜場裡琢磨手機的用法。
前幾天秦浩然還用微信給她發消息了,問她網上她和江謹桓的新聞是不是真的,霍煊有點尷尬,“管他呢,真真假假的,人活著不能太專注於真假。”
俞西和夏侯都在上班,她就留了禮物讓高阿婆轉交然後先走了,反正大家的禮物都是鮮花餅,也不分彼此。
她打車去了李恩家裡,聽李叔說李恩現在已經出了月子,但還是要在家裡照顧孩子。
李恩家的地址是李叔給她的,霍煊進了小區,被迷宮一樣的道路給難住了,問了幾個小區裡的大媽才找到了李恩住的那一棟,正巧一個叔叔出來倒垃圾,她就混進了防盜門。
霍煊爬上了六樓,進了有點狹窄的樓道,因為樓道有點湖南,她開了樓道燈,在門口敲門。
很快一個婦女趿拉著拖鞋過來開門。
“來了來了,誰啊,催魂呢!”
婦女拉開門簾,看到戴著墨鏡口罩的人,愣了下,“你誰啊,光天化日打劫的嗎?”
“還是搞推銷的?”
她看到霍煊手裡提著的東西,“不要不要,給我走!”
“誰有那勞什子錢搞這些玩樣兒,現在的年輕人就不學好,天天想著偷搶扒拿。”
她推了霍煊一把,霍煊沒留神,踉蹌了一下,手裡提著的東西摔在了地上。
她有些無奈的摘下口罩。
“阿姨您好,我是來看望李恩的,她是我朋友。”
婦女一愣,“哦,看我兒媳婦的是吧,你叫什麼名字?”
“霍煊。”
婦女扯著嗓子喊,“李恩!你那個叫什麼宣的朋友來看你啦!穿的跟搶劫的似的,你怎麼儘認識些窮酸貨!”
“真是不上台麵的東西,我兒子怎麼就看上你了!”
婦女擋在大門口,屋裡很暗,應該是拉上了窗簾,而且四周的屋子都是關上的。
因為婦女的喊叫,靠裡邊的一間屋子一陣響動,有人開了屋門,霍煊透過門縫看見李恩穿著寬鬆的哺乳睡衣從屋裡出來,她扶著腰,走得很慢,表情也談不上舒適。
李恩見了她也是一愣,“霍煊?你怎麼來了?”
霍煊從地上撿起大包小包,李恩趕緊過去搭把手,說“進來說吧。”
霍煊提了大包小包,幾乎把寶媽需要用到的東西都給買了一遍。
“我沒生過孩子,不知道給你帶點什麼好,所以都買了些。”
李恩笑了笑,“難怪那麼沉。”
因為她剛出月子,家裡還拉著簾子,密不透風的,又搬了這麼重的東西,十二月的天氣平白讓人出了一身汗。
進了屋把東西堆在沙發那裡,李恩扶著腰站在一邊喘氣。
霍煊趕緊說“你要不要趕緊坐下歇歇。”,
李恩見了她很是客氣。
“好久不見。”
“聽說你當明星了,難為還記得我們這些老同學。”
她指了指地上那一堆禮物,“還害你破費了。”
霍煊樂了,“當明星了又不是飛升當神仙了,怎麼就不認識老同學了呢?”
那婦女看到霍煊帶了大包小包,對她的態度就好了一點。
李恩說“媽,麻煩你給我同學搬個凳子。”
婦女不樂意了,“我剛把這裡收拾好,就上你那屋坐著就得了,窮講究!”
霍煊趕緊說“不麻煩,我就坐在床邊好了。”
她看李恩臉色也不好,扶著她回了房間躺回床上。
李恩搖搖頭,“實在對不住了,我身體還不好,怠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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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煊看到床邊搖車裡放著剛出生一個月的孩子。
“小寶寶好小啊。”
李恩笑了,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一天一個樣,剛生出來的時候像個皺皮老鼠,小小的,一隻手就能托住,現在已經大很多了呢。”
霍煊逗了逗小朋友,“我給你發的給孩子的紅包你怎麼不收?”
李恩說“太誇張了,我們家一個普通的孩子,哪裡值得那麼大的紅包?你要給那麼多,那我得辦個酒席讓孩子認你做乾媽,但還是我們家高攀了。”
“你發了一萬塊,數額太大,我也不敢收啊。”
霍煊從包裡拿出來一個金木魚,這是她讓蘇芮提前給她買好的。
“給小寶寶的,一份小小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