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並不知道項鏈裡的東西怎麼看。"
曲申翊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
那個項鏈他拍回去之後就做過研究,可上麵沒有什麼隱藏的標識,所以就更彆提什麼密碼了。
這個項鏈看起來僅僅隻是一個普通的翡翠項鏈而已。
裴鬱從曲申翊手中接過卷宗,逐字逐句地檢查。
倏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個人身上。
裴鬱把那頁卷宗放在桌麵上,指給曲申翊和裴老爺子看"這個人,不太一樣。"
卷宗上是一個長相秀麗的女人,她和其他人最明顯的不同是,她的穿著極其破舊,甚至可以說是破爛不堪。
她臉上的表情還有第一次拍照的僵硬,肩膀局部地繃緊,動作極其不自然。
"曲申翊的父親是第一個出現症狀隨後迅速骨轉移發病逝世的人員,他的母親是最後一個,而這個女人是第二個。"
曲申翊看著日期,意識到不對勁"但她卻是最後一個離世的。"
家境貧寒沒有醫治能力,患上發展最迅速的胰腺癌,卻是所有人中最後一個離世的。
刨除各種外界因素,能長時間吊住一個人的性命的,隻有錢可以做到。
而會幫助崔穎穎並能支付起這巨額醫療費的人,隻有曲申翊的母親一個人。
裴老爺子點點頭說"你們可以找她的家人問一問,當年為了掩蓋真相,江柏業花的錢可不少。"
"還有,"裴老爺子目光危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你們開始著手去查,江柏業那邊就會有所察覺。所以你們的動作一定要快,在江柏業動手之前找到當年的證據。"
…
"是這裡麼?"
曲申翊打量著眼前的高檔小區,有些啞然。
這座小區位於市中心,房價可以達到二十幾萬一平,可見江柏業花的錢有多少。
裴鬱點點頭"是這裡。"
裴鬱和曲申翊按照地址找到了小區裡的崔穎穎家人居住的獨棟彆墅。
開門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小男孩,男孩隻把門撬開一條縫,他的眼神怯生生地落在裴鬱和曲申翊身上。
"軒崽,是誰敲門呀?"
房門裡傳來中年男人的聲音。
被叫做軒崽的小男孩扭過頭喊了一聲"軒崽不認識!"
房間裡傳來一陣輪胎擦過地麵的聲音,隨後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打開門。
男人模樣端正,看起來已經年過五十,兩鬢斑白,瘦弱的身軀幾乎沒有幾兩肉,似乎下一刻就可以被風吹倒。
見到裴鬱和曲申翊兩個相貌如此出眾的年輕人,男人臉上瞬間湧上戒備。
男人抬手把小孩叫過來護在懷裡,盯著裴鬱和曲申翊兩個人,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你們!"
曲申翊笑著說"我叫曲申翊,我的母親是周晶,和您的妹妹是……"
"我不認識什麼周晶!我妹妹死了十幾年了!滾出去!"
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瞬間握住門把手要把門關嚴。
曲申翊見狀忙伸手去攔,尖銳的疼痛瞬間蔓延,他發出一聲悶哼。
裴鬱一把扯回曲申翊的手,另一隻手結結實實地把住門邊。
"怎麼樣?"
裴鬱小心翼翼地碰了下曲申翊紅腫的手背,曲申翊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兒"沒傷到骨頭,放心吧。"
男人顯然也是沒想到曲申翊會直接伸手去攔,他有些害怕地打量著兩個人,手顫抖著去推,但是瘦弱的身軀甚至無法撼動裴鬱一隻手的力氣。
裴鬱確認了曲申翊沒事之後才扭頭看向男人,平靜地道"崔先生,我們這次來的目的隻是為了詢問一些事情,並不會對您的家人和您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