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某座樓盤。
繞過錯落攀生的枯枝敗葉,廢棄的某座樓中散發著淡淡的淺黃色光暈。
聞申翊啪嗒一聲按亮打火機,將銜在嘴角的煙點燃。
光影閃動,煙霧繚繞間,他的眉眼銳利且冰冷。
他懶洋洋地倚靠著沙發背,領口的扣子係得歪歪斜斜,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
一左一右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身高超過了兩米,發達的肌肉幾乎要衝破衣服,僅僅是往那裡一站就帶著極其強勢的壓迫力。
他腳下往前兩米的位置正有一名兩個保鏢壓著的男人,男人鼻青臉腫地對聞申翊怒目而視。
聞申翊則恍若不見般淡定自若地彈一下煙灰。
聞申翊嘴裡發出一聲輕歎"姑父,我也不想的。"
被他稱為姑父的男人呸出一口唾沫"聞申翊!你要殺要剮就痛快點兒!老子沒工夫跟你在這裡廢話!"
"姑父啊,你怎麼還生氣了。"聞申翊的聲音低啞,他緩步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片光線,男人驚恐地看著他,咬緊的牙關在不受控製地發顫。
隨後聞申翊輕輕俯身,彎腰看著男人,表情一片冰冷,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腔中抽出那支煙。
嗞——
煙頭燙在人的臉上發出一陣烤肉般的滋啦聲,男人發出痛苦的嚎叫,身體拚命地掙紮扭動卻被兩個保鏢按住,隻能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燒焦的味道彌漫在二人之間,男人呼呼地喘著氣,眼中的懼怕和厭惡達到了一種詭異的平衡。
男人咧開嘴,神經質地歪了歪頭"是我乾的,怎麼了?你姑姑跟那些男人不是玩兒的挺享受的麼?你是沒看到,視頻裡她的表情有多好看,她……嗚……"
保鏢將其按倒,抓著他的手腕壓在地麵,一柄鋒利的匕首垂在他左手小手指
聞申翊手中握著匕首,眸色幽深"第一,聞家的人有很多,你不該對一個身有殘疾的女人動手。"
咯吱——
"第二,聞家內部的爭權奪勢如何,外人沒有資格參與,你越界了。"
咯吱——
"第三,看你這不老實的手不順眼很久了,早就想切了。"
咯吱——!
聞申翊直起身,用絹帕擦乾淨匕首上的血跡。
"這裡清理乾淨,把他送到老地方,姑父會喜歡的。"
他踢了踢昏死過去的男人,聲音冷淡。
保鏢應聲。
聞申翊抬腿邁出廢棄的小樓,兩個保鏢則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後。
小樓外一處還算平坦的區域停著一輛黑色的林肯,保鏢熟練地過去卸下車牌換上,之後從後備箱拿出臨時的噴漆噴在車上。
聞申翊在遠處在手中把玩著打火機,注視著保鏢的動作。
他目光移動間停頓在某處,隨後他瞳孔驟然收縮"彆碰!"
但是他這一聲已經太遲了,保鏢的手已經搭在了車把手上,他還維持著這個動作,手中用力,一陣轟聲響起,火光瞬間吞噬了保鏢的身形。
聞申翊被這股熱浪激得後退兩步,他放下手,看著眼前升起一片火海的車,捏緊身側的拳頭。
他耳尖動了動,猛然轉身,反手從後腰抽出一柄槍。
被他抵住眉心的男人見狀抬起手,不慌不忙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