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聞申翊被冰得當時就回了神。
他抓住對方的手腕,對上了裴鬱極其無辜的眼神。
聞申翊"冰我乾嘛?"
裴鬱聲音有點兒委屈"我叫了你好幾聲了,你一直沒回應我。"
"有嗎?"
裴鬱點點頭。
聞申翊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子戳了戳裴鬱的臉頰"下次叫我沒反應,可以換個方式。"
"什麼?"
聞申翊抬手用指尖輕敲幾下嘴唇,手指放下的瞬間,裴鬱的臉驟然在眼前放大。
兩個人身量相當,裴鬱想把腦袋鑽進聞申翊戴著鴨舌帽的腦袋底下,並不太容易。
於是因為動作的衝擊,不可避免地磕到了牙齒。
酸澀的感覺蔓延,聞申翊捂著嘴後退,眼睛瞪大"不至於吧?我耍個流氓,你這個小孩就要磕掉我的門牙!"
裴鬱"……"
他用指節敲擊了一下聞申翊的鴨舌帽帽簷,抬腿向樓上包間走。
燒烤店的包廂出乎聞申翊意料的隔音不錯,即使一走一過包廂兩側都有人,聞申翊在關上門之後也聽不到外麵的喧囂。
如果說環境是輔助項,那菜品的口味就是最重要的輸出項。
聞申翊咬一口熏製過後烤熟的肉片,椒香椒香的味道在口腔之中蔓延。
"我怎麼之前不知道這個地方?"
聞申翊覺得惋惜地道"好吃好吃,你怎麼發現這麼個地方的?"
裴鬱也沒藏著掖著"我爸之前在這裡打工。"
原身的父親是個普通的工人,母親在他十二三歲時就因為嫌棄原身的父親窮而選擇與其離婚,之後原身就跟在父親身邊。
坦白而言,原身的父親對原身很好,原身從小到大的吃穿用度,他都儘力做到自己的能力中,可以給原身達到的最大限度了。
因為知道原身從小就有著出道進娛樂圈的夢想,更是省吃儉用地供他上學。
隻是原身太貪了,將自己手裡的牌打出了最差的結果,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聞申翊啊了一聲,眼中多了幾分心疼"抱歉……"
"聞先生給我道什麼歉?"裴鬱笑了下,拿過餐巾紙將擦好的筷子遞給聞申翊。
裴鬱笑一下"我這一年多炒股掙了點兒錢,我爸幾個月前就不在這個地方乾了,他現在在農村的老家沒事兒就種種地,養養牛。"
聞申翊點點頭,其實從這幾天裴鬱在校外的房子就可以看出來了,他這一年多起碼已經實現了資金自由。
聞申翊往嘴裡塞一口肉之後,道"其實你要不是進娛樂圈發展,我都想把你拉到我們公司了。"
裴鬱的經商頭腦極好,在他這個年紀裡更是出類拔萃。
小金絲雀好看還優秀,聞申翊越看越喜歡,怎麼著都覺得自己撿到寶了。
嘖,就是有點兒可惜。
是個想伸腿展翅膀的金剛雀。
這口肉想了半天送到嘴邊卻沒吃進去的感覺,無異於把山珍海味放在饑腸轆轆的人腦瓜頂上懸著。
裴鬱怎麼看怎麼覺得聞申翊吃肉的架勢是在磨牙。
幾盤肉和烤串被兩個人吃的乾乾淨淨,聞申翊滿足地靠著椅背摸了摸肚子。
"下次來,這家店就是我的了。"
裴鬱挑眉"你要把這家店盤下來?"
聞申翊點頭又搖頭"我是想投資入股,這家店很適合發展成更大規模的店麵,並且在全省,乃至全國各地多開幾家連鎖店。這樣老板也可以多掙一點兒,算是老板照顧叔叔這麼多年的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