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車場上燈火明亮,一抹修長的人影從黑暗之中走出,黑色賽車服上的銀製配飾在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自他出場的那一刻,世間萬物好像都成了陪襯,他自立於最絢爛之處。
微風吹拂起年輕alpha額前的黑色碎發,露出其完整的麵目輪廓。
他的視線精準了落在了某處,戚申翊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夜風中喧囂。
裴鬱食指曲起,在夜色中,他將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吻一下。
那是他受傷的手指。
也是白日裡,戚申翊吻過的一處。
難以形容的麻癢之感蔓延全身,戚申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
腺體那處的皮膚格外滾燙。
他現在,突然很想吃葡萄味兒的小蛋糕。
"臥槽!"
薑陽一捂著自己的嘴,盯著顯示大屏裡的那張臉,堵住了自己的滿嘴臟話。
王奔擦擦眼睛"……長成這樣,很難想象會有多快樂。"
準備好的選手一起入場,顯示屏上出現了選手的名字時,觀看的觀眾再一次爆發出歡呼聲。
雖然觀眾不多,但還是喊出了一人抵上百人的氣勢。
扁鷲看到了顯示屏上的名字,眼睛眨了眨,隨後驚呼道"哥,是孟東天!!他也在場,他故意的!"
"看到了。"
戚申翊眸色微暗,捏著可樂瓶的手指略微收緊。
扁鷲有些著急"那怎麼辦啊?他們肯定串通好了故意為難裴少爺!這些紈絝子弟玩兒起來不要命,要是……要是出了意外怎麼辦!"
"我相信他。"
戚申翊眼中倒映著裴鬱的身影,聲音溫和卻清晰地在扁鷲耳邊響起。
那一刻,扁鷲明顯感受到了戚申翊身上一閃而過,稍縱即逝的陰鬱之感。
而表情上卻不顯露分毫。
唯獨那鎖定在裴鬱身上的視線,灼熱非常。
扁鷲絲毫不懷疑,如果裴鬱真有個三長兩短,戚申翊真得就會在今晚就把那些紈絝子弟的腺體挖了。
然而戚申翊確實是這樣想的。
被壓抑住的失控情緒如同潮水一般拍打在戚申翊繃緊脆弱的神經上。
他渾身的肌肉都在僵硬繃緊,頑強地抵禦那些負麵情緒。
可他眼前的一切卻都好似在遠去,周遭的喧鬨聲音如同隔了一層紗布,在戚申翊耳邊向遠處流逝,隻剩下一陣嗡鳴聲。
一片黑暗之中,戚申翊眼前出現了自己的身影,那道身影一步一步緩慢地向他走過來。
離得近了,那張和戚申翊一模一樣的臉上是僵硬到詭異的猙獰笑容。
"你不想讓他比賽。"
"……"
"你不想讓他被彆人注視。"
"……"
"你想他眼睛裡隻有你自己!"
戚申翊呼吸沉重"夠了!"
"不夠!!"
"戚申翊"蹲下來,和戚申翊對視,聲音沙啞,如惡魔低語"承認吧,戚申翊,你就是個瘋子。"
"你敢告訴他你的那些夢嗎?"
"你敢讓他知道你想要做的事嗎?"
"你……敢讓他走進你的地下室嗎?!"
戚申翊指甲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手心,聲音顫抖到幾乎哽咽"我說,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