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說的那句話不是空穴來風,易感期的alpha很怕,高階alpha的易感期更加可怕。
而一個二十多年從未經曆過易感期的高階alpha,就是魔鬼。
在幫裴鬱度過易感期的這五天裡,戚申翊除了日常生活需要,幾乎就沒離開過床。
到最後一段時間時,戚申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怕是頭發絲都帶著裴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裴鬱易感期結束之後,戚申翊枕著他的胳膊連動都懶得動一下,反觀裴鬱的臉上,那幾分疲憊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戚哥……"
裴鬱用腦袋蹭著戚申翊,戚申翊順著他的動作,抬起一隻手拍了拍裴鬱的後脊。
"彆鬨,癢。"
"哦。"
裴鬱應一聲,見戚申翊困得眼皮都撐不開了,拽過來被子把兩個人一同蓋在底下。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戚申翊睜開眼之後,下意識地去摸了摸身邊的位置。
床單那側裴鬱躺著的位置該有些溫度,想來裴鬱也是剛起來不久。
浴室裡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磨砂的拉門後人影晃動。
戚申翊遲鈍了許久的大腦才開始逐漸工作。
他陪裴鬱度過了易感期,沒有他想象中的難挨,甚至體驗還不錯。
隻是……
戚申翊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這事兒被裴鬱這小子騙得不輕。
根本沒他表現的那麼乖,分明凶的不行。
戚申翊覺得這不行,若是裴鬱次次易感期都這麼過,他的腰怕是要提前告老還鄉。
正想著,戚申翊感覺到有一股帶著濕潤水的熱源靠近,身邊兩側的床墊被壓下,隨後他眼前就投下一抹陰影。
裴鬱那張還滴著水珠的麵龐同戚申翊隻有咫尺之間的距離。
水珠子因為重力滾落在床單上,暈染開一片印跡。
這個動作可以隱約窺視見裴鬱浴袍下的皮膚,上麵那些痕跡極其明顯,瞧起來甚至有些猙獰。
甚至裴鬱露出的脖頸腺體處都帶著層層疊疊的咬痕。
戚申翊看著眉心一跳,就裴鬱身上這慘樣,不知道還以為是他欺負的裴鬱。
果然alpha做這種事的時候都是禽獸,哪怕是他也不會例外。
那些痕跡實在是難以入目,戚申翊輕咳一聲,麵上多了幾分尷尬,也下意識得發問"這都是我咬的?"
"難不成是我自己抓的?"裴鬱聞言挑眉樂了。
戚申翊"……"
戚申翊抬手摸了摸裴鬱的脖頸皮膚,語氣很軟"那我給你上藥。"
"戚哥真好。"
裴鬱探身要去親,戚申翊捂著嘴"還沒刷牙。"
裴鬱這才失笑地親了一下戚申翊的手背,轉過身去拿藥膏。
待裴鬱在自己腿上趴好之後,戚申翊才可以清晰地看到裴鬱脖頸處腺體的模樣。
看了一會兒,戚申翊心裡忍不住抽自己一個巴掌。
實在是下嘴太狠了點兒,那處層層疊疊的咬痕,有些隻是紅腫,有些卻已經結痂了。可想而知,裴鬱被咬的時候,一定是鮮血淋漓。
alpha之間的信息素相互抵觸,這是本能。
戚申翊可以輕而易舉地接受裴鬱的信息素,一方麵是因為裴鬱的信息素等級更高,另一方麵則是他注入的方式比較柔和。
像戚申翊這個注入方式,裴鬱不可能不疼。
戚申翊給裴鬱塗抹藥膏的動作放的很輕,生怕給他再弄疼了。
戚申翊嘟囔著"怎麼不喊疼?"
裴鬱趴在戚申翊的腿上,聞言疑惑道"什麼?"
"我咬你的時候,怎麼不喊疼。"
裴鬱恍然,有些好笑"那個時候哪有心情管這個。"
"都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