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師傅,這些便是鹹州失蹤孩童的信息,都在這兒了。"
王刺史將薄薄的幾張紙遞給裴鬱。
裴鬱接過後,簡單地看了幾眼"王刺史,鹹州這幾年失蹤孩童的信息都在這兒了嗎?"
王刺史搖搖頭,撫摸著長須道"這些隻是這幾日失蹤孩子的信息,鹹州人口多,流動性大,往來的商販也冗雜,即使治安良好,每年失蹤的孩童,哪怕拋除那些已經找回的孩童,數量仍然龐大。"
"那便隻要從第一起九尾狐偷孩的案子,到今年最後一名經報案統計的失蹤孩童的全部信息。"
"這麼多?空寂師傅都要一個一個看?"王刺史訝異道。
裴鬱"刺史隻需放心,空寂下山時說過,一人便可,自不是在誆騙刺史。"
而後,裴鬱抿一口熱茶,被水汽蒸騰的潤紅色唇瓣輕揚"而且刺史不就是在等空寂說出這句話嗎?"
佛子如水墨畫般清雋的眉眼被水汽襯托得多了幾分冷淡,若山巔積雪,通透潔白,一抬眼便窺清了人心底的陰暗溝壑。
王刺史聞言麵上有些尷尬,他確實對這名過於年輕的佛子不能全然信任。
昨日裴鬱隻身一人下山,王刺史便更覺得裴鬱這是年少輕狂,不知天高地厚。
先不提求裴鬱所做的法事,單隻是查案,以裴鬱所言,僅隻是讓他查那些卷宗,就不是易事。
王刺史也並沒有什麼惡意,他隻是想磋磨一下這年輕佛子的傲氣,讓他明白所言所行,皆需量力而行。
今日後院亭子裡的碰麵,既是查尋孩童失蹤案迫在眉睫,也是在給這位空寂佛子一個下馬威。
哪曾想,裴鬱直接便提出了要查看近幾年全部卷宗的話頭,徹底把王刺史準備了的話堵在了喉嚨裡。
王刺史咳嗽兩聲,歉意道"空寂師傅,是在下唐突了。"
裴鬱表情不變"無事,空寂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刺史今後有話直說便好。"
王刺史"……"總覺得這話意有所指。
果然官場之上那些心眼子不能班門弄斧地在人眼前用,有種被大街上扇嘴巴子的感覺。
偏偏他還在剛吃一塹的情況下又吃了一塹,完全沒有長一智的覺悟。
王刺史哪怕是跟高官對話都沒覺得如此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王刺史尷尬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徹底老實了。
"即使如此,空寂師傅今後查案若有什麼需求,直說便是。"
"不用今後,"裴鬱從懷裡掏出一張信紙,遞給王刺史"空寂希望您幫忙打聽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就在紙上。"
王刺史接過信紙,打開看了一眼,而後王刺史的眼睛倏然瞪大。
"這人是……"
"噓。"
裴鬱將食指抵住唇瓣,目光落在王刺史身上,平靜地道"王刺史去查便是。"
王刺史捏著手中的信紙,隨後團吧團吧成一團,塞進嘴裡。
"空寂師傅放心,在下自會查探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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