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申翊把書拉下來,哼道:"我也有人做飯給我吃,很好吃的那種。"
夏侯晟捕捉到關鍵點:"誰啊?那人不會就是你這麼多日一直炸廚房的原因吧?"
"……你彆管,反正我可以做出來。"
"嗤。"
夏侯晟輕嗤一聲。
"本宮看你是沒得到人家的心,不好意思告訴本宮那人是誰。"
"少戳人肺管子,你和太子妃沒有我幫助,你能那麼快抱得美人歸?光是那夏侯慎就夠你喝一壺。"
夏侯晟聞言搓了搓自己的肩膀:"你可彆跟本宮提他,本宮有這麼個變態皇弟是真倒黴……我家娘子早就說過不喜歡他,夏侯慎還死纏爛打地爬牆角,直到我和她成親,她到我宮中,夏侯慎才罷休。"
"……"
當年六皇子夏侯慎追求京城第一美人的美談可以說是不少人茶餘飯後的閒聊話題。
金銀珠寶追求,長街縱馬跟隨,種十裡海棠告白,甚至還爬上丞相府的高牆去給她送花。
然後那亭亭玉立的少女便揮舞著長鞭告訴夏侯慎。
"六皇子,臣女早便已經說過已心有所屬。"
"而且,臣女不喜歡海棠花。"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人傾心不已,一人早就心有所屬的可惜結局。
落在那姑娘眼裡,是實打實的變態行為。
大庭廣眾之下在京城的長街縱馬跟隨馬車,又種下了一堆本人並不喜歡海棠花去告白,深更半夜又去爬牆角。
自以為是的深情,把一個閨閣女子推上了風口浪尖。
要不是和她定情的人是太子夏侯晟,恐怕京中那些高門貴子都不敢提親,最後也許她也就真得不得不跟夏侯慎成親了。
喜歡並不應該將人推上一個尷尬且兩難的境地。
滕申翊手指摸著那本書,抿了抿唇瓣。
若裴鬱當真對他沒有感覺,那他死纏爛打的行為豈不是會對他造成困擾?
見滕申翊那樣,夏侯晟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你彆什麼事兒都代入你自己,光是你在這兒苦練廚藝這麼久,是那現眼包夏侯慎能比的?"
"……"
見滕申翊還在搖擺不定,夏侯晟一拍桌子:"你就說,你倆進行到哪一步了。"
滕申翊聞言耳根子一熱。
"就,親了……一下。"
"他拒絕了嗎?"
滕申翊抬手撐著下巴,擰眉:"好像……有點兒?"
夏侯晟繼續:"那他親完之後擦嘴了嗎?"
"……沒有。"
"親完之後他罵你了嗎?"
"……也沒有。"
夏侯晟再一拍桌子,激動的自稱都忘了:"那他就是害羞了,絕對的!我和你講,就一個男人親另外一個男人,被親的那個還沒罵你沒嫌棄你,那他絕對是跟你一樣的斷袖!"
"……"聽起來,有點兒奇奇怪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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