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前些日子說的那個心上人是他?"
夏侯晟好似聽到了自己在晚風中淩亂的聲音。
滕申翊:"不然呢?"
夏侯晟:"?"怎麼,這是什麼很容易聯想的事情麼?
而且看兩個人這樣,狐狸滕申翊是追到手了。
定安侯居然也能同意。
太神奇了。
門被推開,太子妃端著一壺茶送進書房,在給了震驚中的太子一個"你少管閒事"的眼神後轉身向滕申翊露出一抹笑容。
"好久不見,滕小侯爺。"太子妃眸色閃爍著打量幾眼裴鬱,聲音清脆道。
滕申翊見著記憶裡那個策馬揚鞭的少女如今成了端莊得體的太子妃,一時間也有些感慨。
"還真是好久不見了,颯爽英姿夏女俠都成了沉穩睿智的東宮太子妃了。"
太子妃嗔他一眼,道:"少貧。"
"我可沒貧,今天宴會得多謝夏女俠幫忙化險為夷。"滕昌英樂著說。
一旁的夏侯晟看不下去了:"喂,怎麼就不能是我想幫忙了?"
滕申翊扭頭看向夏侯晟,那眼神意思很明顯——你有這個腦子嗎?
夏侯晟:"……"
太子妃聞言搖頭,掩唇輕笑道:"滕小侯爺還真是聰慧,不過我與空寂師傅互不相識,此事可不是我主動相幫的。"
滕申翊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看向旁邊站立的裴鬱。
裴鬱麵上帶笑:"是我請太子妃讓太子在宴會上說出方才那一番話的。"
原身遠離汴京十餘年,留下的線索也早就隨著那一把火燒光了,哪怕是原身自己,也記不清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何了。
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人存在於世上的痕跡也不可能片甲不留。
裴鬱憑借原身那殘留下來的記憶和線索找到了當年那個為原身接生的接生婆,接生婆本是椋妃兒時的奶娘。
裴鬱則從她那裡得知了一個原文從從未被提過的秘密——原身就是那早在十三年前就和椋妃一同葬身火海的五公主。
椋妃的身世更是在接生婆口中得到了一個完善的解釋,椋妃乃是前朝公主,因容色傾城被慶豐帝改名換姓地留在了宮中。
慶豐帝登基後便癡迷於長生之術,差人尋了民間的各種法師和和尚進宮為其煉製丹藥。
更是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邪惡的土方子,以女子的鮮血和孩童的骨髓製藥,來達成他那成仙之道。
首先受害被當做藥引子的就是那些前朝的皇室中人,椋妃見自己的親人受害,自己又被強行留在宮中做仇人的妃子。
她本想同慶豐帝同歸於儘,卻又得知自己已有身孕,而就在此時,慶豐帝以活人製藥的事情走漏了風聲,為其煉製仙丹的法師都被暗中殺掉。
慶豐帝依然是那個世人眼中治國有方的皇帝,好似一切罪惡都不曾存在。
因此椋妃便選擇收集證據,多年後,證據搜尋完整後,她便將所有證據塞進她生下的那個孩子懷裡,由接生婆帶著孩子出宮。
然後一把火燒了宮殿,偽裝成她與孩子皆葬身火海的假象。
接生婆則按照椋妃的安排在汴京租了宅院,暗中聯係前朝舊部,想將慶豐帝的所作所為都揭露於天下。
然而前朝皇室早已滅族,前朝舊部爭端不斷,她無奈之下隻好將椋妃的孩子送到鹹州靈寶寺了空住持手裡。
十二年後,待這孩子長大成人,若他想報仇,那便帶著這信上的證據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