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夏侯晟也因為得不到寵愛而想過各種方法,最後發現,不愛就是不愛,慶豐帝甚至不愛皇後這位結發妻子,自然也不會偏愛他。
夏侯晟之前為了得到慶豐帝的關注,就跟滕申翊這個小時候皮得跟猴子似的混在一起在太學裡折騰,折騰著折騰著,就混到一起去了。
大了些之後,兩個人在朝堂之上總是夾槍帶棒地互懟,看似是在掐架,實際上是在不謀而合地演給慶豐帝看,因而也沒幾個人知道這兩個人關係很好。
"……其實我也沒覺得誰當皇帝會怎麼樣,反正我守得是黎朝的疆土,守得是黎朝的百姓。"
剛入朝為官時,對於誰當不當皇帝,滕申翊不太在乎,畢竟俸祿他也不會因為這事兒多拿了些。
隻是相對夏侯慎而言,夏侯晟更適合當皇帝。
夏侯晟雖然鬼點子和心眼子多,但是對屬下,對朋友,對愛人都有赤子之心。
這樣一個人,很難想象會是慶豐帝的孩子,在滕申翊看來,多半是因為一直都是皇後在教導他。
後來滕申翊在西北邊境見證了太多太多,明白了為何古來名士都希望遇到明主。
君王治國,應有仁義之心,才可聽取忠言,禮賢下士。
國之疆土,從不會因為一人實力超群,便可安定。
而是萬萬人共同努力,方可使得一個國長盛不衰。
說到這兒,滕申翊感覺自己的手指被人咬了一下。
扭過頭就對上裴鬱有些鬱悶的眼睛,滕申翊這才發現,他方才光顧著說話,已經半天沒有喂給裴鬱下一顆堅果了。
裴鬱嚼著嘴裡的堅果,繼續道:"啊……"
"裴鬱。"
"嗯?"
"你想不想當皇帝?"
裴鬱沒反應過來這短短的時間裡滕申翊又在腦子裡過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是滕申翊看著他的眼神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裴鬱停下張嘴要東西吃的動作,哭笑不得地順著滕申翊的話題問:"我當皇帝乾什麼?"
"你就說你想不想當。"
裴鬱:"不想。"
滕申翊驚訝:"你居然不想?"
裴鬱認真道:"當皇帝要上早朝,還要批奏折,太累了。"
滕申翊想了一會兒,覺得此話在理地點點頭:"確實太累了,那還是彆當了。"
裴鬱點頭:"所以這累人的活兒還是留給太子吧。"
滕申翊深表同意。
太子夏侯晟並不知道自己的摯友有疑似重色輕友的情況存在,得知裴鬱就是椋妃的五公主和滕申翊轉述給他的一部分真相後,震驚地還沒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之後他就想找裴鬱問更多關於當年真相的事兒,想要從裴鬱那兒得到更多的線索。
還沒等進門,就被滕申翊攔在了門外。
滕申翊的話來說就是——那些證據上的名單已經給你了,具體線索的完善,應該他自己來,少來找裴鬱說話。
滕申翊一手攔著門,道:"他還是個中毒的病人。"
夏侯晟:"?"那臉色紅潤的樣子,哪裡像個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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