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輕柔且綿長，像是柔軟甜香的葡萄味兒水果糖，化在了無儘夜色裡。
一吻終結，顧申翊手滑落間握住了裴鬱的手。
兩隻手交握得很緊，像是彼此胸膛之間的心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滾燙的跳動。
裴鬱用鼻尖蹭了下顧申翊的鼻尖，小聲道："顧哥，吻技有待提高。"
顧申翊麵上湧上血色，咳嗽兩聲："我是第一次接吻，你得讓我適應適應。"
裴鬱唇瓣上那被蹭得泛紅的地方被顧申翊用指腹輕輕碰了碰。
"疼麼？"
裴鬱搖了搖頭，用唇瓣抿了下顧申翊的指尖："沒破皮，不疼。"
顧申翊捏捏裴鬱的手，倏地道："那我們這算是……男朋友關係了嗎？"
"那顧哥這意思是打算親了不負責？"裴鬱挑眉，語氣頗為委屈。
顧申翊抬手捏捏裴鬱的臉頰，氣樂了："想什麼呢，你顧哥是這種人麼？"
裴鬱不語，定定地看著顧申翊。
顧申翊："……"他承認他長得挺渣的。
但是人不可貌相。
見顧申翊眉頭擰得死緊，裴鬱笑道："逗你玩兒呢，我當然知道顧哥不是這種人。"
"小混蛋。"
裴鬱用小手指撓了撓顧申翊的手背，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隻是這樣嗎？"
顧申翊軟下嗓音說："還是……小男朋友。"
兩個人手交握著，扯著扯著就湊的更近了。
顧申翊側目看著裴鬱路燈下的臉，覺得他唇角紅得有點兒明顯，忍不住道："要不再練習練習？"
裴鬱要說什麼，唇齒間的聲音就被堵了回去。
兩個人跟愣頭小子似的，一路走走停停，偶爾經過某個拐角時，不是你拉著我，就是我拉著你的互相壓著對方往牆上按，按住了就是一口親上去。
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被裴鬱和顧申翊走得將近四十分鐘。
等到了南市大時，兩個人的嘴都不免紅腫得格外明顯。
顧申翊嘶嘶哈哈地吸氣，裴鬱就忍不住嗤地一聲樂了。
顧申翊捂著嘴，見裴鬱笑的得意，沒好氣地湊過去要抱住裴鬱咬一口。
裴鬱抬手抵在了顧申翊的胸口，笑著說："顧哥，校門口的人還是挺多的。"
"……嘖。"
顧申翊輕嘖一聲，摟住裴鬱的腰身把腦袋擱在裴鬱的肩膀上蹭了蹭。
裴鬱拍拍掛在自己身上的大型緬因貓："顧哥，再不回去，你明天去俱樂部來不及睡覺了。"
"不睡就不睡。"
顧申翊心裡此刻激動的冒泡泡，哪有心情睡覺。
裴鬱搖頭道："那不行，你過些日子還有比賽，要注意休息。"
顧申翊："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