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注視著那滋滋啦啦一陣作響的黑氣,淡笑道:"二皇子所言甚是讓臣不解,臣並未偷雞,也不曾摸狗。"
謝則玉:"……"是,偷雞摸狗你沒乾,你偷的是吊墜!!
他就不該讓裴鬱幫忙保護薑鶴昀。
那一縷鬼氣直接把他的心血換走了,什麼鳥蛋的鬼氣?!咋就那麼值錢了?
真是千年來越發不要臉了!
還什麼不需要跟他合作……
這丫的根本就沒想合作!
直接一腳把他從船上踢下來了!!
不要臉的玩意兒!
什麼臣,一口一個臣個什麼勁兒!
哪家臣子是裴鬱這般模樣!!
薑鶴昀感受著身邊那情緒波動巨大的鬼氣,無奈地抬手捏了捏額角。
其實那吊墜對他的意義不大,他兒時因為體質特殊,天生招鬼,因而長輩為他用這玉石碎片雕刻了吊墜辟邪驅鬼。
如今他年歲已長,一般的惡鬼早已經奈他不何,那吊墜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裝飾品而已。
隻是這纏上他,還自稱是什麼二皇子的鬼魂似乎對那吊墜情有獨鐘。
既是他喜歡,薑鶴昀便來討要試試。但看著裴鬱那意思也不是準備承認的樣子,於是他便暗中安撫著那嗷嗷叫喚的謝則玉,朝著裴鬱露出笑意後點頭離開。
對此,係統犀利地點評[感覺主角受像在帶小孩。]
裴鬱輕笑一聲。
岑申翊和警方的人交談的時候就注意到裴鬱和薑鶴昀在說話,離得太遠的原因,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眼看著兩個人說了半天,最後薑鶴昀先行離開,裴鬱還朝著薑鶴昀的方向笑了一下。
岑申翊抿了下唇瓣,眉眼間蔓延上幾分陰鷙。
"呃……小岑師傅,是有什麼事嗎?"年輕的刑偵隊長見岑申翊臉色變化,疑惑地問道。
岑申翊:"沒事。"
刑偵隊長:"?"真的沒事嗎?你這臉喪得快陰天了哎!
岑申翊又和那年輕的刑偵隊長說了幾句,抬腿邁向裴鬱的方向。
裴鬱感受到岑申翊的靠近後,轉過頭看向他。
"你剛才笑什麼呢?"
裴鬱迷茫地眨眨眼:"我笑了嗎?"
"笑了。"
裴鬱一隻手撐著下巴,道:"那我哭一下?"
岑申翊:"你方才笑,對著我就是哭了?"
裴鬱聽到這話,頗為忍俊不禁:"你這小屁孩什麼歪理?我住的地方被封了,我沒地方住了,還不能哭一哭?"
岑申翊:"……"
隨後裴鬱便感覺自己衣角被扯動了一下,青年用那隻手勾著自己的衣角。
"那個,"岑申翊把頭扭到一邊,道:"那你去我家,我家給你住,你彆哭,行嗎?"
青年扭過頭後露出的耳朵泛紅,語氣也吞吞吐吐的不自然。
裴鬱眼睛眯起,笑著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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