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車上也做不了什麼,裴鬱和岑申翊纏著親了半天,岑申翊才開車回到綏州市市區。
岑申翊嘴皮子都有些疼,進了家裡的衛生間照見鏡子才發覺紅腫得非常明顯。
待他想去客廳找裴鬱的時候,裴鬱卻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岑申翊:"……"
他現在嚴重地懷疑裴鬱知道自己要出來找他麻煩,先行跑了。
而當岑申翊用冰袋敷了一會兒後,想去收拾洗完的衣服,才發現自己本來晾在一邊的黑色衝鋒衣不見了,和衝鋒衣一塊不見的還有一條褲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裴鬱順走了。
岑申翊耳根子通紅地疊那些剩下的衣服。
裴鬱倒不是對岑申翊的衣裳有什麼想法,也沒想拿走做什麼。
調查局的那些老道士倒是給他燒了許多衣裳,種類堪稱貫徹了華夏上下五千年,但沒有一件是可以在普通人眼前穿出門的。
裴鬱手中握著那由長劍變成的油紙傘,給商場賣帽子的老板付錢。
係統看著那貴得離譜的帽子,機械心都疼[不是,這帽子憑什麼賣得這麼貴的?]
它實在是沒看出來這帽子哪裡值得六位數了。
裴鬱拿回老板還給他的黑卡[憑我有人養吧。]
係統[……]啊對對對。
下一刻,裴鬱的手機裡就彈出一條消息,是岑申翊給他發過來的。
岑:去商場了?我又給你打了一筆錢,想要什麼就買什麼。對了,你去的商場我在這幾家店有vip,你可以直接聯係他們……
餘下的話係統沒看全,它隻來得及瞥見那一串晃眼睛的零。
係統再次陷入沉默[……]捉鬼師這行業這麼掙錢嗎?
也就是反派吧,彆人可養不起裴鬱這朵惡鬼嬌花。
裴·嬌花·鬱得到了一筆錢,又在商場買買買了一堆東西,最後懶得拿又讓人給送到岑申翊家的地址。
係統見裴鬱悠哉悠哉地逛了大半天商場,沒明白他出來一趟是乾嘛來了。
裴鬱和送東西的人說了幾句話後,目光落在從一旁經過的女人身上一瞬。
隨後裴鬱收回視線,對那人點點頭道:"送到之後給我發短信就好。"
"好的,先生。"
裴鬱壓下頭上的鴨舌帽,邁步跟上了那個女人的步伐。
那個女人身高不高,每一步邁得步子也不大,速度卻很快。
商場中的人流量在這個時間很大,裴鬱就和她保持了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跟著。
女人沒有坐電梯,從商場三樓的樓梯爬到五樓之後,才去了商場的頂部。
這座商場同綏州市的富人區相接,商場內部的一部分又和公寓互通。
女人上了頂樓又爬下了樓梯,身影在進入公寓的地下車庫之後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了裴鬱眼前。
裴鬱的目光在地下車庫中掃視一圈,握著油紙傘的手紅光閃動,隨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向前走。
待裴鬱走到自己開來的車身前後,他拉開車門,徑直駕車開了出去。
銀灰色的轎車衝出停車位之後,在裴鬱的駕駛下向著左側的那麵牆直衝過去。
係統眼見著那麵牆越來越近,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啊啊啊啊啊!!!那是牆啊啊!!啊啊啊……哎?]
係統尖叫的聲音驟然一停,白光閃過,再出現在眼前的一幕直接讓它尖叫聲卡殼了。
裴鬱抬手推開車門,邁步下車,手中的紅光一路從掌心蔓延到油紙傘的頂端。
出現在裴鬱眼前的是一座寺廟,寺廟的大門完全打開,裡麵似乎有佛光普照。